易羡白愣掉一瞬间,站在学校的操场,她甚至见到了“奇景”,是薛玉琅主动搀扶宁山致离开的画面。
可她的思绪完全被薛慕这句“我们交往吧”给震住了,连看都没看那俩人一眼。
她恢复冷静:“你为什么会跟我交往。”
薛慕那边有点不自然:“男女之间...”
“不,不要跟我说什么男女之间的鬼话,我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子。”
顿了顿,她说出一个惊天秘密。
易羡白握紧手机,声音小小:“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是喝醉了酒,不小心躺在一张床上。”
“还有,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说完话,立刻挂掉电话,也不管薛慕那头究竟怎么想的。
昨天晚上,不该发生的事情确实发生了。
但她有自己的骄傲,她不许自己接受他人因为怜悯而给予她所谓的负责。
成年男女,酒精蛊惑,你情我愿而已。况且她知道薛慕之所以愿意为她负责,仅仅是因为自己跟他两个妹妹关系好罢了。
人生啊,真是荒诞又可笑。就在自己嘲笑薛玉琅跟“花花公子”结婚了之后,老天就立刻“安排”了一个更厉害的花花大公子出现在她酒店的床上。这是让她哭都没法儿明着哭。
手里拎着的鱼片粥依旧冒着热气,不过夏天里吃这么热乎的,估计苏蕙珍也会觉得很艰难。她边走边思考,努力让自己忘记昨天夜里跟薛慕的事情。
不管,反正她得吃,这可是自己辛苦去买的。
下午的时候,白亦欢给易羡白打电话,说晚上要给“布丁儿”过生日,已经让齐思远去学校接她们了。
当时正好苏蕙珍输完液,温乎的鱼片粥吃了小半碗,结果听到白亦欢的晚餐局,立刻粥也不喝了,苍白的小脸儿上有些期待。
老师家的饭真的是非常好吃的呀。
薛玉琳还在问薛玉琅:“这布丁儿是哪个啊?”
苏蕙珍插嘴:“上次老师捡到的那只小橘猫。”
灰色保时捷就停在美院门前,易羡白最先坐进去,还是副驾驶,嬉皮笑脸的说了句:“师兄下午好啊,你说这时候会不会有记者在偷.拍咱俩,明儿早直接上报纸的那种。”
薛玉琳扶着苏蕙珍坐进来,听到后哈哈大笑:“你疯了?还是师兄疯了看上你?”
齐思远给易羡白留面儿,淡淡说了句:“谁不知道你是老师的女儿,跟你几多亲近显得都是与老师关系好。”
苏蕙珍觉得腰还是有点疼,木讷讷的问了声师兄好后,便不再言语。
齐思远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看她:“不舒服?要不先去医院?”
她不想耽误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时间,于是摇摇头:“没那么难受。”
齐思远轻轻道:“临近比赛,再过几天学校可能就会安排你们去上海,你可不要在那时候出事情。”
“对了,怎么不见你姐姐?”
齐思远发现少了个人,问薛玉琳道。
薛玉琳翻出手机里之前发的那条朋友圈,指给齐思远看看:“陪“姐夫”去医院了。”
他们这一车人,都曾经是白亦欢手下的徒弟,从小跟着的那种。
但因为种种缘故,目前只有齐思远和苏蕙珍易羡白还在学美术。
剩下的薛玉琅和薛玉琳,早转系到美院的影视系去了。宁山致更早些,他中学的时候就立志要做演员。
不过这三个打小儿就师兄师兄的这么叫,后来他们也就一直没改称呼。
但这不影响白亦欢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对她来说这些小朋友都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无论她们最终如何选择,都是命运给予的最好安排。
她作为老师,陪同成长,默默支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