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励呈的眉头越皱越紧,李如意又道:“我偷偷地找我的人,帮你寻找苏小姐吧,第一,他们不知道关家跟苏小姐的事情,第二,我的人,跟我家没有关系,都是我少年时认识的好朋友们。”
关励呈认真的看向李如意,重重的说道:“多谢,如果你帮我找到了她,我一定好生感谢你。”
今天的天,下午时开始刮风下雨,山间别墅静悄悄的,苏蕙珍终于从床上下了地,她赤脚站在地上,心生绝望,在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前,恨不得直接跳下去。
齐思远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也静悄悄的看着外头的景象,声音发暗:“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在美国,一幅作品,画着画着就不知道该怎么去下笔了,一点都想不出来,当时心情糟糕透了,然后我就直接停下,回国来看你,跟你在一起呆了几天后,又回去美国,继续画那副作品。”
“后来,那副作品被发表出来,就是《阳光》。”
苏蕙珍也难得的好好跟齐思远说了说画:“《阳光》,你画《阳光》的时候,我才十八岁。”
“那是我认为的,一副长衿画家中,完全画不出来的作品,是真的很优秀。”
“你呢,难道你不想再重新回到美术的圈子里。”齐思远忽然这样问她:“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可以有多优秀。”
苏蕙珍阴郁着,额头缓缓地疼痛,却能被自己忍受住:“我?我早就没有那份闲心了。”
“画东西,你看看我现在的生活中,还会有那样的创作热情吗。”
“只要你愿意走出来,我可以帮你,甚至是帮助你达到你还未达到的高度,只要你愿意。”
不得不说,这是来自齐思远不安全感爆棚之后的一种心机蛊惑。
然而苏蕙珍沉痛的闭上眼睛:“我不愿意,你已经让我产生了阴影。”
于是话题再也没有深入的聊下去,两个人都只是各怀心事的透过干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外头的世界。
夜半三更,齐思远接到远在美国的芦繁绣电话,不知道所为何事,却迅速的收拾行李,要离开这里。
他只是拿了一个行李箱,随后又打开苏蕙珍的房门,苏蕙珍看着他,正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干嘛,就已经被齐思远压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定睛一看,齐思远手中有一管小型针剂。
针剂中的液体是透明色,就好像纯净水的颜色,她奋力反抗,却仍然无果,齐思远直接将针剂液体注射到她的胳膊上,她只是略微的挣扎,便在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当时,齐思远坐在她睡着的床边陪了她很久很久,眼神中都是心疼和疲惫,直到自己请的专业佣人到来,他才抽身离开。
临行之前,齐思远看着宋姨,仔仔细细的吩咐:“我妻子有躁郁症,她时常会胡思乱想,甚至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又或者不言不语,您不必管她太多,只需将她锁在房间里,时不时地,去我的书房给她拿几本书看就好,我后天便会回国。”
宋姨毕竟是专业的,她点头:“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太太的。”
“好,如果有问题,电话联络我。”齐思远又说道。
美国那边,是芦繁绣的父亲遭遇了车祸,似乎要不行了。他,是不得不去一趟。
可能是药剂的药量太大的,宋姨自从齐思远离开家,就开始记录苏蕙珍的睡眠时间,可是她居然持续的睡了十五个小时,宋姨甚至以为这位太太是昏死过去了,不放心又谨慎的守在她的身边,只是盼望着她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