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裳被婴儿手腕般粗细的特殊铁链捆绑着,扔在了木叶烟的身边。那些本来只能对着木叶烟割口取血的禹羽族人,纷纷都将目光看向了云霓裳。
看到云霓裳,木叶烟本来闪过一丝光亮的眼膜顿时又暗了下去。她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苍老的有些浑浊了的眸中不禁溢出几滴清泪。
云霓裳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不再理会那些毫无人性的东西,偏过头想去看木叶烟,谁知她刚一转头就正好对上了木叶烟的眼眸。
她顿时一愣,刚刚在窗口的时候她其实就看到了木叶烟脆弱的状态,可现在离近了一看,她心里的难过就更加浓重。
只见,木叶烟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或旧伤或是些新伤,且,皆是刀口。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口,在这样一个有些年纪了的老妇人身上,难免看了令人心疼的紧。更何况,她……
还是自己的亲人。
云霓裳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好不让自己在这些禽兽面前哭出来,让他们更加兽性。可……但从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中她就能看出,木叶烟受这些罪已经很久了,而自己,居然从不知道。
云霓裳有些哽咽的轻声喊道:“外婆……”再多的就吐不出一个字了。那名老人柔和的看着云霓裳,面上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可眼底的泪花却出卖了一切。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却只能轻轻的叹息一声。
有了云霓裳的替代,那些禹羽族人便没有再束缚着木叶烟,给了她一定的自由。而这边的云霓裳,她被那不知是何种材质做成的锁链死死地禁锢着,根本没有能力做出任何办法。
而那些禹羽族人,一天不落的,每个深夜,他们都会带着恶魔般的面容对云霓裳展露着邪恶的笑容。一刀又一刀,毫无节制地榨取着云霓裳身上的血,可又好似善良的偏偏控制着不让云霓裳死。
云霓裳对此痛不欲生,如同豢养的宠物一般,天天都要被禹羽族的人取血,却无论如何都死不掉的那种感受,木叶烟是不是一直就是过着这样痛苦的日子?云霓裳自责的想着。
她恨,她恨死这些道貌岸然的来取她和木叶烟血的人了,明明都是一族之人,却要暗地里如此伤害自己的族人。
而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的木叶烟,她知道云霓裳这几日会是什么下场,每时每刻不在担心她,这些痛,她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连累她们最后一个孩子?
可她这长年累月被取血下来的身体,根本羸弱不堪,她根本不是那些凶恶之徒的对手,就这样在每日担心的情况下,木叶烟终于行动了!
她趁着这几日,禹羽族人对她的戒备放松下来的时机,偷偷地摸进了云霓裳的所在之地,想要去救她,可,即使是没人来取血的白天,屋子外围也是暗暗守着几名禹羽族人的。
为的,就是云霓裳被人救走。就在木叶烟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惊动了外围守着的几人,他们砰地一声,闯进了屋子将木叶烟一同绑了起来,与云霓裳一同被当做血库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