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躺在床上的姬侨忽然发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体温那是个冷热交加,那冷削的薄唇更是青紫一片,愣是找不见往日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快,快去喊霓裳来,就说本太子有事,急召他进宫议事。”惜命的姬侨,在床上不安的躁动着,终是难忍病发之苦,在难受之余对暗处的暗卫大吼一声。
暗卫这才察觉姬侨的不对劲,匆匆忙忙的就往出跑,连夜去镇国府请云霓裳,那速度,生怕晚一秒姬侨的小命就会没了似的。
等到那人赶到镇国府,云霓裳早已睡下,还是丫鬟怕惹怒太子,逼不得已,这才进屋把云霓裳喊醒,云霓裳一听是姬侨有事商议,二话不说,皱起那小巧的眉头,急忙让丫鬟帮自己更衣,连夜赶进东宫。
不等门卫通报,云霓裳一掌将人往后推了数米,直接破门而入,焦急之色尽显于那副绝美的容颜之上。
还未进门就道:“姬侨,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啊,知不知道我还在睡觉,知不知道我有起床气,啊?神经病啊,有什么事大白天的不能说,非要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喊过来……”
听到那一箩筐的唠叨,姬侨感觉自己的病情仿佛都好了些许。“我,咳咳……”谁料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便吐出一口黑血,那身体仿佛更脆弱了。
还以为是姬侨派人找她商量什么大事,等到她看到姬侨的那一刻才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姬侨不是有事找自己,而是需要自己了才找自己,原来她只是个可以随叫随到的人,只是在有用的时候才会被他喊进宫里的人,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啊。
“不,我不会给他放血的,让我走,让我走!啊~”无法忍受眼前的景象,云霓裳脸上的焦急之色顿时消失不见,能见的,只有一脸的悲伤之色,似是被抛弃了的人那般。
“云霓裳,你想好了?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恨恨一擦嘴角的血,姬侨强忍身体的不适冷笑道。
“姬侨,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去的啊。你这人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看透你了。”云霓裳那悲伤的眸子中又出现了一丝愤怒的情绪,却还是不得不妥协的坐在床边,随手从头上拔了一支珠钗对着手腕一划,看着缓缓流出来的血,将其放在了姬侨的唇上,任其自流。
“霓裳,别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姬侨在心里道歉。然而生气的云霓裳并无察觉,只顾着端望着眼前的伤口。
放完血,看着姬侨逐渐恢复的肤色,云霓裳喃喃道“姬侨啊,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狠心到把我当做棋子一般,随要随到嘛,我不要这样的爱情啊……”说着说着就倒在了床上,再无一丝声响,甚至来不及给自己的伤口包扎便昏迷了过去,姬侨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本该坐着的人忽的倒在了床上。
还未愈合的姬侨,随手扯下一片白布给云霓裳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两人同床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