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很好,暖暖地洒着每一个角落。
张小霜四处看了看,看到院子的围墙边上有一块很干净的石头,旁边还有小花狗正趴在那里闭目养神呢?
她就指着那里,说道:“姐,我们去那边晒太阳吧!”
“好。”沈画应声道。
周秀梅刚慢慢地坐下来,东院的沈老太刚好出来,一看到三房的娘仨竟然敢出来晒太阳,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正想怒气冲冲地冲过去甩巴掌的,她刚走几步,张小霜养的几条小花狗好像闻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它们噌噌地爬起来,步伐统一的向沈老太奔去。
吓得沈老太不敢再上前走几步,而是停在原地,怕几条狗会对她不利,她蹲下去胡乱地捡起了一块石头,随时准备着应战。
小花狗们看到沈老太的手上有石头,它们也不再攻击,而是站在离张小霜不远的地方守护着主人。
张小霜见状,心里暗爽,突然觉得买几条狗回来养,用途挺大的,看家护院的,帮着对付恶人。
她决定下次去集市了,还真的要好好地买几块肉回来给它们加菜。
周秀梅也看到沈老太的举动了,她怕惹沈老太生气,她有些胆怯地拉了拉张小霜的衣角,示意她,是不是把狗赶走了?
张小霜无动于衷,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也不懂娘的授意。
沈画也怕招惹奶奶的不满,悄然吹起了口哨,很快,小花狗们马上掉过头来跑到了她们的跟前,还不时摇起小尾巴来向主人们示好呢?
沈老太见状,破口大骂:“不出去干活,也不去洗衣服,你们是不是想造反了?啊?”
曾氏听到院子里有骂声,嫌事情不够大,她披衣就出来了,连头发也没有梳呢?一边用手胡乱地梳理了一下,一边添油加醋道:“娘,谁造反?给,棍子。”
她随手就从门口的边儿上操起一根木棍,递给沈老太。
为了方便随时随地都能拿到打人的家当,曾氏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了的。
她出门去,从来不会关心家里有柴火了没有?
看到树枝或者竹子,她就关心能不能用来打人?打得疼不疼?
不然的话,为什么院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木棍呢?
张小霜见状,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院子里的棍子一定是有人故意准备的,就是想方便沈老太对付她们三房的人,真是歹毒呀!
沈老太接过棍子,习惯性就要冲过去打人了。
“等一下,奶,我们刚起来,正准备出去干活呢?你总不能一睁开眼睛就要打人吧?你打人上瘾,还是怎么着?”张小霜一点也不客气。
众人坐等看戏,都知道沈老太性格冲动泼辣,也特别爱面子。
张小霜刚才的话还是对她有一定的冲击力的,她一把棍子扔到一边去,指着张小霜大骂起来:“谁说我打人上瘾了?我不是打人,我是管教。”
看到棍子扔到一边去了,周秀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沈画更是吃惊不已,暗暗佩服起妹妹的口才来了,竟然能有办法能让奶奶扔下凶器?
曾氏则失望不已,嘴角抽搐了几下,心有不甘。
张小霜脸上则挂着如阳光般的笑意,一时半会儿让沈老太有点看不透跟前这一个臭丫头的动机了,她在笑什么?
“奶,都说大棍下出孝子,我觉得你做人挺成功的,把三个儿子管教得这么好,对你服服贴贴的。”
“连同儿媳妇也对你的话言听计从,你让她们去东,她们不敢去西,你一瞪眼,她们连个屁也不敢放。”
前面的话,沈老太听得挺飘飘然的,好话谁不爱听呢?
可是听到后面,她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屁也不敢放?这不是在拐个弯骂她虐待儿媳妇吗?
周秀梅和曾氏再不和,听到张小霜竟然敢替她们站在儿媳妇的位置上道出心声,此时她们俩的表情是一致的,纷纷点了点头,似乎张小霜说的很有道理。
“臭丫头,说的是什么鬼话?你讹我,对不对?你骂我?”沈老太气得头上的发髻也歪了。
张小霜连忙摆摆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连忙说道:“我怎么会讹聪明绝顶的奶奶呢?我是为有这么厉害的奶奶而感到骄傲,是我们这些女人的典范呀!”
沈老太不知是计,她的脸色缓了缓,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情。
别的话她不爱听,就喜欢别人抱她大腿了,那感觉真爽。
张小霜突然话锋一转,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要是改了殴打家人的习惯,奶奶就超完美了。”
沈老太一惊,众人也咋舌不已,这丫头不是找抽吗?竟然敢说这种话?
顿时,沈老太怒气冲冠,她随手一把刚才捡起来防狗的石头砸了过去。
那小石头不大,但是冲击波可不小,张小霜用肉眼也能看得到小石子如同子弹一样向她投射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张小霜突然一个转身,速度很快、
几乎让她看不到她在旋转着,只见她右脚像踢键子一样,一把小石子踢回去,小石子顿时改变了方向,又向沈老太和曾氏的位置飞去。
曾氏一惊慌,站不稳,摔了一跤,小石子刚好就砸在她的额头上。
一声尖叫如杀猪般响起,沈老太也有些懵了,她明明是砸张小霜的,怎么砸到了曾氏的身上了呢?
就是几秒钟的时候,她都来不及反应了。
只见张小霜身子一转,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周秀梅亲眼看到这一个过程,她心里更加不敢相信跟前英勇无比的丫头竟然是她的张小霜了,她才十二岁,却处处表现出过人的机智和胆识。
让她又喜又忧,不知道如何是好?
曾氏的声音把院子里所有人都惊醒了,还以为发生了命案呢?
云磊也披衣跑出来了,就连平时不爱在场的沈祥老爷子,也拿着旱烟筒走了出来,看到跟前的一切,他的神情很淡然,似乎一副多见不怪的模样。
云磊跑到了曾氏的身边,一把她捞了起来,只见曾氏的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有鸡蛋那么大,那样子挺滑稽的。
“相公,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