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夫人赶紧塞了银子过去,“多谢公公。”将人送走。
随后而来的几位夫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对娄溟城手中的圣旨极为感兴趣。
“不知这圣旨是何意?”其中一位胆大的夫人询问。
娄溟城得意洋洋,“赐婚。”
“啊!”
几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纷纷瞧见对方眼里的绝望,她们就是有天大的怨气也不敢和当今皇上作对啊!光是想想就觉得牙疼。
“娘,您陪几位夫人聊聊,我先告退。”
娄夫人颇为嫌弃的朝她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别在这里讨嫌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疑,几位夫人心里虽然还有不满,但是也都咽回肚子里,能有什么办法?那可是圣旨啊!她们没那个胆子违抗。
——
护城河中,花船随意漂倘,随河水而下,慢慢悠悠倘过。
在数百只打扮鲜艳的花船中,有一只格外显眼,因为它不似其他花船打扮那般花枝招展,极其普通,也正是如此才显眼。
船内。
两男子对立而坐,风度翩翩,真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矮小的案桌上摆着酒水。
“借酒消愁愁更愁,您这又是何必呢?”其中一位男子好笑,言语随便,像是看淡红尘了。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清南王顾文轩和他手中的幕僚裴烽,两人不似寻常的主仆关系,反而更像是朋友一些。
顾文轩根本不尝酒的滋味,只顾其中醉意,又饮一杯,望着空了的酒杯惆怅,“为何不醉?”
“若只顾着喝醉,那这喝酒不就没了意思么?”裴烽给自己倒上一杯,碰了下他的酒杯,枉顾喝着,掀开身边的帘布,望着热闹的集市眼底冷漠,似旁观者一般,不为所动。
“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我与当今皇帝关系不好,我就是个闲散王爷,连娶妻都比不了旁人。”
娄溟城的事情早已传遍世族之中,当然也知道这是皇帝的恩赐,想想这份殊荣,日后就算是想要为难娄家也得掂量着。
“王爷怎如此想?”裴烽放下帘布,不解问。
顾文轩冷眼睨他,“如今情势先生还看不明白么?”
“您不争,怎知争不过?”
这话似乎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让顾文轩那本就不怎么清晰的脑子更加迷糊了些,他甚至开始想,的确啊!不争怎知争不过?可,他又能怎么争?
他急迫询问,“先生可有法子。”
裴烽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醉态,丑陋无比,很是可怜,“这世间之事,因果循环,都是有办法的。”
怎么会没有办法了?不过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罢了,不争怎知不成?不到最后怎知成败?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而已。
裴烽苦笑摇头,他能看破生死,却不知这位主子能不能看破啊!
“您该选正妃了。”
顾文轩刚刚惊喜的情绪受到熏染,“啊?”
“您该找一个能助您的正妃,最好是皇室之人。”裴烽冷静分析,在自身能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只能借助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