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夸赞下来,我已不能自持。她的夸赞,得多有含金量啊!以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想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拍片?写稿?宣传?导演?……我都想做,难以取舍。
“听凭安排!”我说。
“那好,你调去编缉组,有编导也有文案,好好学吧。”
天大的好消息,但我仍面不改色,多谢而已。
临走小清依依不舍,绍哥笑一下,说:“女孩子在这都呆不长,好好干!”
我抱着纸箱去新办公桌,正写台本的沈季诧异是看着我,我得意地看着她。
田希真介绍到:“我们团队又来新成员啦,杨小橙,大家以后要多多关照一下噢,她是我师妹来的。”
没错,我是她师妹,但对她我产生不了好感,原因我懂的。
一两个月下来,当初进来的十几个人,已经走了好几个,而我,居然一跃飞升进步!晚上叶理源得知这一好消息,比我还开心,自己在家做了牛排还买了上好的红酒等我,我则多少有些感动。当一个男人因为你的事而开心或烦恼的时候,就说明他是真的在乎你,爱不爱不就是看在乎不在乎吗?。
“小橙,搬过来同我一起住吧?”他说。
“搬过来?”也没什么不好,他这里的环境比妈妈那好,三室两厅,豪华装修。也方便他接我上下班。我非常乐意搬过来。但是,他给我的感觉,他并没有把这里当家,他并不爱惜这里的一切,甚至有些反感。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不是啊,我愿意。”我答应下来。谁不想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一点呢?况且叶理源不是坏人,不老,对我很好,我对他似乎也渐渐产生了感情。总之,我们同居再正常不过,不算偷偷摸摸。
如此,我搬。我说我要搬去和一个大学同学合租,妈妈是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我一提他的小老乡,她就心虚,几回合下来,她败给了我,只交待我要好好爱惜自己,在外受了委屈可以再回到她那里。我心想,叶理源是不会给我委屈的,就算真受委屈,我也不会回去找她诉苦,宁愿打落牙带血吞。
搬家之后,请沈季和张达前来吃饭,叶理源主厨,我打副手。沈季时不时说一句:“小橙,你得感谢我这个媒人。”“小橙,你现在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小橙……”我只是冷笑面对。
四人两瓶红酒,干干净净。他们走后,我照镜子,发现脸微红,头微晕,但很清醒。叶理源抱着我狂***吻,我没有反抗。吻了一会儿,他停下来,说:“小芳,你初吻是给我的吗?”
我很讨厌这个问题。“是!”
他拥紧我,吻我的脖子,手也开始不老实。我不能说自己毫无所应,但心底有个声音再说:不行,不行。于是我努力推开他:“我想去洗澡。”
他松开我。笑得有点奇怪。
在浴缸里泡着,很舒服,他特意进来为我点了香薰,很体贴。我一直在想,如是他真的要,我该给吗?我到底爱他不爱?我不知道。只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并不是我故意矜持,只是不想。
晚上我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有些失望,也有些欣慰。“好吧,我就只是抱着你睡,可不可以?”
其实也是不可以的。因为这有多危险我知道。可是我总不能将他赶下床,彼此都让一步。但就是这种拥抱,从背后抱着我入睡,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带来的温暖,我喜欢这样子。我希望每天他都能这样抱着我入睡。
有那么一霎那,我真想依了他。可是当我转身面向他,他深吻我的额头,对我说晚安,依然抱着我。温暖到我不想睡着。初次尝试被一个男人拥抱着睡觉,初次尝试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睡觉,我深深地幸福着。
初次参与节目策划,编导与文案还有导演一同开策划会,我坐在沈季旁边,静静地。她热闹非凡,一会儿拿零食来吃,一会儿给大伙会倒茶送水。导演说了,开会不用太拘束,要活泼点,有话就说,不用像个个都在受训似的。
“如果要一个讽刺的故事,那这个故事要怎么写呢,定在哪个时代,要什么性质的?这可是需要一个剧本创作的人力在里头的。”导演说。
“是的,”某编导说,“其实琴姐一直想我们的节目能有些创新,除了访谈,还加入一些其他的环节,如果有小短剧,那真的是一个大突破。就是不知道编辑组有没有人能写这个剧本出来,希真,你觉得呢?”
田希真温柔道:“写是没问题啊,本来我们就是负责写稿的。不过要一个什么样题材的,人物设定这些,有没有规定呢?”
导演:“刚刚说了是要讽刺性的,又要有内涵有深度的,但又不失搞笑,不然光讽刺是不吸引人的。”
田希真:“其他没有限定吗?”
导演:“没有,你们就根据刚刚我们开会的要求自己大胆地创作。类似于《变色龙》那样的,把这个具体的例子说出来,你们就了解了吧。”
其实等于没说。田希真脸上显出为难。
“放心吧,我们这新来的小橙可厉害了,她能写,交给她吧。”这是沈季。一副热忱推荐我的样子,但是,你怀着什么心肠,我会不知道?推我接这块烫手山芋,太毒了。
导演注意到我:“噢,你叫什么来着?”
我大方回答:“杨小橙,杨树的杨,橙子的橙。”
导演:“小橙,不错,文艺范的名字。那就你来写吧!”
文艺范吗?估计是要我接这个任务,总得夸奖几句吧。我笑:“好的。什么时候交稿。”
导演有些惊吧,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两天吧,要不三天。谁知道我们这期是什么时候录?”
有人回:“下周。这周录叶导和金导的。”
导演:“好,那就三天,三天后交稿给我。”
三天!三天出一个剧本!虽然是小短剧,字数虽只两千多,但构思费时,又怕写了通不过,改来改去人崩溃。但是既然接下来了,就不能让人看贬。沈季不就是等着看我笑话的吗?她看死了我写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