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离开优来。”我理直气壮一样。“反正我从未转正过。我一直拿着最低的实习补助，慧琴姐，这就是你说的尊重人才吗？”
“不要乱说。你们这一批，只有你和沈季转正，我亲自交待李导演转正你，怎么可能出错？”
“你不信也罢，反正我已查过，真真实实的事。”我把工资细目递到她面前。
她稍微侧目看了一下，说：“真有这事？我会查清此事。”
“不用了。我已决定离开优来。多谢你这两年来给的机会。”我站起来，鞠躬。我是真的感谢她。
“小橙。”张慧琴叫住我。“你真要出去？”
“是的。我想清楚了。”当然要走。为了赵望我已混到这地步，当然要得到他。在同一个公司，怎么得到他？只是，心里真正不甘，不舍。这是个多么好的平台，为了一个赵望离开，值得吗？
“你知道，你让我看到以前的自己。所以，我能预见，我们以后会竞争。”
我大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资格和你争？”
“是吗？那叶理源呢？”
什么？他们，果然？
“看来，你还是有点关心他。刚刚你的眼神告诉他我。”张慧琴微微一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已经猜到了，还用问吗？只能说，你真的辜负了他的付出。”
“什么？”
“没什么，你要走，就走吧。但是，得等《花样年华》这一单完完全全做完。另外，我会交待下去，补给你足够的报酬，不会让你白干。不过以后，你会后悔的。”她拍拍我的肩头，比我先离开会议室。
顾文樱跟着。我定睛看着她，她丝毫不躲闪我的眼神。难道她真的，单纯得如一只小白羊？
《花样年华》的后续也播完了，四个女生参加完最后一场活动，合同就彻底完。她们当然不后悔这一趟经历，还很满意，锻炼了，钱拿了，也小有了名气，现在网上关于这四位的讨论还很热烈。总而言之，雷沁的人气最高，甚至有人预言她以后定会加入优来，而最讨人喜欢的，算是冯越欣，这出乎我意外。原本我以为，像彭夏那样的老实女孩会更讨人喜欢。而司徒雪儿这个人，女人不喜欢，男人却有很多支持她，觉得她有气质很知性。难道我又错了？
“小橙姐，多谢你！”正想着，司徒雪儿端着酒过来敬我。
我倒有些意外，她何曾对我表达过满意？更别说感谢了。我碰一下杯：“不客气。”喝完酒，我说：“你相信人的气场会相吸吗？”
“什么？气场？”
“是的。每个人都有气场，有些人的气场非常坏，没有吸引力，而有些人的气场则非常强，能吸引所有人。人与人之间说到投缘，有时就是气场相互吸引，爱情是这样，友情也是。但是，气场好的人，对谁都会有吸引力。如果你要做一个气场好的人，就必须要懂得微笑和温和。”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在熟悉的人面是个温和的人。”
“但是你的人际圈，永远都只会是现在已经熟悉了的人。你看雷沁和冯越欣，和编导摄像们打成了一片，就算彭夏，都已经拥有了玉丽达这一家的感情。因为你气场太有刺，别人都不愿意接近。”
“我知道。我也感谢你的提醒。其实原本我以为你，也是这样的。但是其实，你有自己的吸引力，别人会愿意跟你接近。”
“是吗？过奖了。我一直被朋友说成是冷冰冰呢。”
“是的，冷冰冰，但是感觉很好，有自信。放心吧，以后我会慢慢改的。真的非常感谢你不计过往对我进行教导。”
“不客气。我也不是这么大方的，”我微笑。“这也是我在优来的最后一天，总不能还板着个脸吧。”
“小橙，你想好去哪里了吗？”狄佳兰问。
“还没，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已经向李总监推荐了你任短片组的组长，好好干吧。”我这种口气是不是太不合适了？明明她比我先入行，好像我才是个前辈一样。
“真可惜，我还想向你学习，真的，我……”
“佳兰姐，其实你真的很优秀，做事认真细心，非常负责，专业素养也不错，你唯一缺的就是，做坏人的心。不要做老好人，更不要做软柿子，一是一，二是二，不要怕得罪人。工作场上，怕得罪别人，也就是为难自己。”
“嗯，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我拉着她走到桌子前，敲着杯子引起注意：“你们说，佳兰姐做组长，你们喜欢吗？”
“好啊”“不错！”“来，干杯！”“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