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再玩一局好不好姐姐?”
一定是没赢,不开心了,柳峤决定这次先放水,“可以,不过是最后一局哦。”
她脸上重新燃起了高兴,“嗯!”
钟景谦不满意的撑着头,略有烦躁的手指,敲打着脸,往门口撇过去,发现一个女人这气势汹汹的朝这里走开。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尖锐的吼声,踢出去的足球慢慢撞在了墙上,停了下来。
“妈,妈妈。”
女人奔跑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往外拽,“谁让你跟两个精神病人在一块玩的!给我走!不准再出来了!”
“呜妈妈!我不要!姐姐不是精神病,我不要跟你走!”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往你身上扎针了!”
她似乎是很害怕这个词,哭的更厉害了,刚才还满是笑声的花园中,此刻的哭声震耳欲聋。
柳峤刚要上前阻拦,忽然看到那个女人握住小女孩得那只手。
女人奋力地把她往外拉,回头不忘瞪了他们一眼。
哭声逐渐消失在耳边,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宝宝!”
柳峤回过神,跑去了他的身边,“你刚才看到那个女人上的手背了吗?”
“看到了。”
白色的创可贴,那是刚输完液止血的。
原来不只是那个女孩,需要治疗,还有她的妈妈也是。
可是很奇怪,为什么就没有别的家属在这里了?只有两个需要治疗的病人,这不应该才让人担心的吗?
“老婆,别再接触那些人了,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好好待在我身边。”
柳峤坐在了他的身边,他自然的伸出手,将她搂在怀中,她抬起头说道。
“那为什么你不怕?是因为你是个男人,还是因为你跟他们有相同的病情?”
他挑了挑眉头,“都有,不过最重要的是宝宝你。”
她笑了笑,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极小的叹息,从她口中发出,仰望着天,不知道在感叹什么。
他就一直侧头看着她,看到入迷,看到发疯,一辈子都看不够。
直到手背上传来麻木,输液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正在往上慢慢回血。
他默默的拔掉了输液管,按照自己的创可贴,再次转头看去,她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是自己看的太入迷了,竟然忘乎所以。
抱起她稳重的往房间里走,将她放在床上时,伏下身慢慢的亲吻着她。
轻而温柔的动作,担心扰乱她的美梦,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宝宝,我好爱你。”
她忽然反转过身,背对着他,睡得香甜。
钟景谦掀开被子,?从身后抱住她,逐渐收紧的怀抱,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疼爱。
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被抱着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的身子稍稍一动,手臂就再次收紧。
睡着的人都这么警惕,更别提到现在这个姿势,相当难受。
柳峤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他,轻轻叫了他一声名字。
“钟景谦?”
“景谦?”
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放心了,将他的手臂抬起来,从床上慢慢起身,轻声走了出去。
药物开始发作,他睡得相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