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站在镜子前面,白皙的脖子上赫然显示着那张大手的五指印,青紫的印在在自己皮肤上,皮肤之间仿佛都要裂开出血,看着非常吓人。
她想涂药,但是痛得连碰一下都不能,只能从衣柜中拿了一条丝巾,将自己脖子裹得严实。
因为这件事,他一个早上都没给钟景谦好眼色看过。
药里面有安眠镇定的成分,他也变得嗜睡了起来,却能看得出在硬撑。
然吃过早饭就想睡,每次睡觉都要拉上她,将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一起,他害怕她会逃走。
这种怪毛病简直比精神病还可怕。
钟苏苏放了寒假不用再去上学了,吃完饭帮着钟懿一起收拾,小孩子童言无忌,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昨天我听老师说,副校长从我们学校辞职了,就是那个女人,大哥你最近也没跟她来往,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他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
应该是的。
可至少,他们都没有对彼此说过分手这句话。
钟苏苏眼中闪过异常的高兴,没发现自己走路蹦跳的步伐都是欢乐的。
该死的女人,怎么能够配得上他大哥,哼哼,都说肯定要分手了,果然如此。
钟懿沉默的坐在书桌前,跟秘书通话,商量着土地规划行情,他却一点都没听得下去,只见大屏幕摄像头那边的人,看到的他只是在低头不停的玩手机。
不知道该不该打断,还是咳嗽了一声,将他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钟懿将手机屏幕盖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电脑,“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秘书是个20多岁的男人,跟在他身边也有了些时间,了解他的脾气。
不如您先休息一会儿?这件事情已经有专业人士去做了,您不用担心,我会给您随时汇报情况。
他点了头,几乎是二话不说的就挂断了视频通话,重新拿起手机,靠在椅背。
依然是那条短信,输入框中来来回回打了很多字,却都一个一个的删除。
他想要发信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让她回来吗?
思来想去很久,他的大脑受不住这种思念的极限,开始阵痛的跳跃,就像曾经那样,身体中的那个操控者,仿佛又出来了,脑海里不停的有个声音,在对他拼命的说。
可他明明是他自己,他却忍不住又要放下手机,又拿起来,表情就像个疯子。
他厌烦了这种感觉,终于扬起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闷吼的捶着桌子大叫了一声,转过身,紧贴住墙,脑袋不停的往墙上去捶,试图让疼痛使自己冷静一些。
他很累,累的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门缝隙外面的人,就这么偷偷看着里面,他如此疯狂,那么疯子,让他害怕,也让他习惯,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又从没见过。
他看的痴迷,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里面人的动作,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未成熟的心灵被渐渐染上一片灰色。
曾经的大哥不见了,就好像头顶有个恶魔把他吞噬掉,最疼爱他的大哥,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因为什么?
圆圆的眼睛透露出不解,偷窥的人,永远不知道门后面的人,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