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朝和穆青倾,两个人看着老郡王,心里也就安慰一些。“无论如何,老郡王还是接受了呀。”
穆青倾无奈的微笑着说道。“便是这般,至少老郡王没出什么意外,我们也就该知足了,是吧?”
秦淮朝回过身去,命令另一边的仆人。“大家听好,时刻守卫老郡王,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那些仆人,纷纷领着命令,扶着老郡王,朝着屋中去。穆青倾拉着秦淮朝的手,长叹一声道。
“只是这些百姓,受了这番苦,我们必然要安抚他们,不能让他们颠沛流离,再继续受苦难了。”
秦淮朝看着穆青倾,微笑着说道。“正是如此,我们今日就早些回县衙,那些百姓们需要我们。”
他们一路赶着马车,朝着县衙门的方向去。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感激的望着那边,神色满是期盼。
穆青倾对秦淮朝说道。“相公,只是除去了那一大患,我们还得整顿那些包税的,让他们把地退回。”
听着穆青倾的话,秦淮朝满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微笑道。“想不到我的倾儿,亦能聪明伶俐至此。”
穆青倾嘟着粉红的嘴唇,带着一丝淘气道。“还不是和好相公学的,奴家一介女流之辈,哪来这样的本领。”
他们到了县衙里,秦淮朝正襟危坐,那些排队打官司的百姓,从大门外,排成一长队,简直到了城门外。
这些贫苦的百姓,一个个磕着头,诉着苦。“大人呐,那些地,都是让那些天杀的包税的,给抢去的。”
秦淮朝听着他们的话,心里面也是很着急。“只是那包税的,那么多,莫非要把他们全杀掉。”
话说回来,那些包税人,也是仗着凌王的威势,做的恶事许多,百姓们人人愤恨,也必须惩治。
秦淮朝沉吟许久,重重的一拍惊堂木。“把那些包税的恶人,捉拿过来,强掠的土地,都还给原主。”
虽然这种办法,也是太粗暴,但是秦淮朝知道,若想恢复清明的好时候,必须下狠手,根除祸患。
百姓们听着他的话,都不敢相信,过了一会儿,才喜悦的说道。“皇兄大人万岁,救了俺们小民。”
秦淮朝接着命令衙役。“把那些土地图册找出来,千万不要有什么误差,务必让土地物归原主。”
接着,他高呼一声。“退堂。”那些衙役,也不敢怠慢。跟随着那些百姓,去捉拿那些包税人。
秦淮朝回到了后院,望着穆青倾。“好倾儿,百姓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就是把他们的土地还回。”
穆青倾回过身去,微笑着说道。“相公,真是好事,便是那些百姓,要好生安排,不可再生祸患。”
秦淮朝自信地笑着说道。“倾儿,放心好了,下一步,我要去找任旺,让他捉住那些逃散的官吏。”
穆青倾听着秦淮朝的话,思虑了一会儿,方才回答道。“只是穷寇勿追,也不得让它们死灰复燃。”
听着穆青倾的话,秦淮朝道。“士兵们已经准备好了,他们逃不出很远,马上就把他们捉住。”
秦淮朝带着任旺,领着一队精锐的骑兵,他们在每个发动叛乱的县城,都派着新人,贴着告示。
“现今祸乱已平,误入歧途之人,可以兵器换银两,若是搜查到军器,等同谋反,严惩不贷。”
同时,他们还贴着告示,画着那些参与谋叛的官员的长相。“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谋叛,擒拿有赏。”
那些作乱的兵们,本来就是乡野游民,为了一口吃的,才裹挟其中。看到了这告示,议论纷纷。
“俺们把那些破烂,交上去还能换银两?”“朝廷不杀头了,俺们的赶紧的!”不出几日,那些兵器,就堆积在各处。
与此同时,秦淮朝又发出信函,去邀请相熟的商人。他们贩运粮食,布匹,因混乱高涨的物价,也日趋平息。
那些包税的,不是逃亡,就是被愤怒的百姓抓住。那些土地图册,过了几日,也被秦淮朝他们算明。
“升堂!”秦淮朝威严的念着名册上的名字。“码头村王二,包税张大掠去河边滩地,一亩二分!”
“西牛村张寡妇,包税刘虎,掠去山上耕地一顷!”每次喊到一个名字,就有兴奋的百姓被带过来。
秦淮朝给他们亲自授予田凭,和蔼的说到。“好好过日子,做安分好百姓。”他们激动的不能自已。
又是忙了好几天,那些包税的,在朝堂上挨了打,被押去做了苦役,百姓们也纷纷拍手称快。
这时,他们回到了凌王府,老凌王已经回到了那里,每天吃斋念佛。有随从仆人,打扫着王府。
穆青倾看着老郡王的样子,嘻嘻一笑。“相公,老郡王,自从那件事之后,倒是更加仙风道骨。”
秦淮朝一把拍着她的肩膀,严肃的说道。“不要乱开玩笑,毕竟,再怎样不好,也是他的亲儿子。”
听到两人的声音,老郡王回过头去,淡然的一笑。“各位,老朽已经选好了阴宅,明日带他上山。”
那边正是凌王的棺椁,穆青倾好奇地走了过去,那温暖的阳光,照着那张脸,好像还活着一般。
上面的那道伤口,痕迹已经彻底消失。穆青倾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便走了回来,拉住了秦淮朝。
老郡王走到他二人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上面满是尖锐的伤痕。他惨笑一声,往下说道。
“这是老朽一针一线缝的,用的是老朽的皮,老朽自己手指头上的血,都说十指连心,果真不假。”
秦淮朝看着他那样,匆忙走上前去,扶着他的身子。“后生,老朽不用扶,老朽已经想开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老郡王方才抬起头来,扬着那白发,笑道。“呆了这么长时间,老朽想出去散散心。”
他们一路赶着马车,朝着远处的原野去。老郡王像个孩子一般笑了,两个人看着他那样,也心里安稳。
到了晚上,穆青倾和秦淮朝,一起回到了秘密住所。“医婆,候曲这几日,也不知如何了?”
听着秦淮朝的问话,候曲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憔悴的脸色似笑非笑。“皇兄大人,昨晚俺做了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