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倾指着那边,说道。“相公,那鸽子又回来了。”秦淮朝望着那边,鸽子咕咕直叫,四处张望。
“必然隐藏的那人,不会隔着太远。”他找了一个绳套,一把甩去,直接就用力的把鸽子套住。
他直接解下鸽子下的脚环,里面出现了一张黄纸,画着怪异的符文。“这东西,也只有让那人解。”
他走到那边去,看着那马夫,被打的七荤八素,脸皮都肿了。“这符文,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看看。”
那马夫不敢怠慢,看着上面,不禁读出了声。“他命令小的,去凌王府,亲自和他说话,就在明晚。”
秦淮朝看着他那可笑的样子,说道。“只是你没有那样的机会了,不过我们的兄弟,不会亏待他。”
第二天,他们赶着新来的马匹,往谭州府去。穆青倾一路紧跟着秦淮朝,紧搂着他,生怕掉队。
“相公,他们还会来吗?”穆青倾越想,心里越急。秦淮朝和蔼地笑着说道。“不至于如此的。”
后面的那些随从,谨慎的看着四周。两边都是荒莽的野草,只有一条土路,往城墙下面过去。
一阵冷风吹来,远处传来了乌鸦啊啊的叫声。穆青倾心里感到不舒服,一把抱住他,小声说道。
“便是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他们的人无孔不在,只是我们好似迷了眼,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秦淮朝只是轻轻地勾起自己的嘴角,也没再回答。他们走进城中之时,已经是傍晚,路上无人行踪。
只剩下那些士兵们,端着长枪,挡在那边。他们在一旁,立起了尖锐的栅栏,挖着一道道壕沟。
秦淮朝望着远方,那云彩里,敌人的身影,若隐若现。直到夜幕完全漆黑,才若有所思地说道。
“便是如此,这一计也得行了。”他一挥手,把那只鸽子,直接放了出去。到了远处的门楼。
穆青倾在一旁说道。“相公,若是如此,他们就知道我们发现了那内鬼,再往下,也不好办了。”
秦淮朝轻轻地拍着她的额头,微笑道。“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不懂也无所谓,安心休息吧!”
两个人一起回去,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穆青倾想起了许多,头绪一团乱麻,也不明白如何。
这时候凌王,接到了那封信。仔细地读着,心里别提多愤怒。“居然,这东西,胆敢如此。”
原来秦淮朝,已经在上面,写了许多辱骂的话语,却是没有写明其他的原因,让他很是烦恼。
“现在就该动手,这些兵马还未准备好,也许正中了他的激将之法。”想到这里,凌王就平静下来。
这时候,两个身影,悄悄地钻进了一旁的墙壁。“这边满是棱角,在朝上爬,就能到达此处。”
两个人从那边,获得了钥匙。用力的拉开了一道门缝,咯吱一声响,朝着远处,空档出去。
那边的窗棱里,照来清冷的月光。“往下面走,那边有间密室,再往前去,便离他不远了。”
两个人掂着脚,默默走去。那边远处的过道,几个拿着刀刃的侍卫,晃荡着身体,不住的望着那边。
一边凌王,在那些侍卫一边,指着他们骂。心里的气,也撒了不少。“你们这等人,着实无用。”
他刚往后面走去,搂着一旁几个歌妓,大口的饮着酒。“今日真是好时候,本王,开心就好了。”
这时两人,侧着身子,始终和他保持距离。那边拉开一条缝,两人身体移动,紧紧地贴在了那边。
“大哥,怕不是那凌王,看见了我们。”熊力一边压着自己粗壮的身躯,焦急的朝着四周张望。
候曲却是淡定的说道。“莫要担心,一旁的墙壁,做成了侧边的形状,就是正好能挡住我们的影子。”
凌王后面,孙飞紧跟其上。“大王,外面的事态,有些诡异,便是这样,只能快刀斩乱麻。”
凌王看着他,那张谄媚扭曲的脸,已经变形。“你这小子,真是比狗还忠心,也真是有趣儿。”
他的态度,带着一丝盛气凌人和轻蔑。孙飞却不知廉耻的笑了。“王爷,能做狗,可是小人的荣幸。”
接着他又说道。“如若这般,小人又找了许多杀手,他们都愿意跟着王爷,除去那条畜牲。”
两人听得一清二楚,便往回悄悄地走去。一路上,有几次险些被发现,幸运的是有惊无险。
他们回到了那边,看着秦淮朝。“大人,小的们已经试探出来,那凌王,还是要对大人下手。”
秦淮朝想到,这些杀手还会被派来,便一挥手,笑道。“谢谢你们二位,也是着实辛苦了。”
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想了许多。“只要我还在,那样,他们一直会不住的干扰我。”
而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不应该这么做,更不得麻烦皇帝。“必然有一计,这样可以四两拨千斤。”
他想到这里,就笑了。“司白鸿,可是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要学习你,才能把这事情做下。”
第二天早晨,他安排穆青倾。“好倾儿,这一回我也要假死,便是这般,他们暂且放松一会儿。”
穆青倾听着秦淮朝的话,无奈的说道。“便是这样,只怕小女子一个人,也没法主持大局。”
秦淮朝和蔼的说到。“便是只有这样才好,至于那些事,一切归任旺处理,他会保护好你的。”
穆青倾听着他的解释,心里面是一万个不乐意。“要是这般,再出了什么事儿,便是不好。”
与此同时,秦淮朝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内情只有周围的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他的人都蒙在鼓里。
这天晚上,忽然房间一边,一声凄厉的呐喊。秦淮朝跑了出来,嘴角流着血,过一会儿,不动了。
一旁安排好的候曲和熊力,直接跑了过来,用力的抱住了他。“大人,再坚持一会儿,大人。”
声音一声比一声急迫,两个人都知道这是在演戏。秦淮朝一声叫,直接倒在地上,便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