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朝满头大汗,脸色憋得通红。只是差那么一点,指甲都划的弯曲。用尽了全力,差点就够到了。
穆青倾在后面望着他,悠悠地说道。“相公,倾儿只愿和你生死在一起。”漂亮的眼窝里含着泪花。
秦淮朝回头望去,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漂亮的脸庞,心中激动。“倾儿,莫要着急,我会带你回去的。”
用力的伸着胳膊,眼看手指就要抠到锁眼,确实感觉手腕,一下被扭曲。瞬间一阵酸痛,涌上了他的心头。
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似乎脱了臼。秦淮朝也是真正挺不住了,瞬间摔倒在地上,表情特别痛苦的样子。
穆青倾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竟然受了伤。飞快地跑了过去,那纤细的玉手,紧紧的抱住秦淮朝。
“相公,到底怎么了?”穆青倾望着秦淮朝,那样痛苦难耐的表情,简直心都要碎了,轻轻的揉着伤口。
秦淮朝也想装作一副坚强的样子,只是自己现在实在痛的不行,感觉到自己身上筋骨,已经被拧断了。
“没事儿的,我去后面休养一会就好。”穆青倾听到这话,也不再说什么,把他直接放到了缝隙里面去。
穆青倾望着秦淮朝,双眼含情脉脉。“相公,小女子,没有想到,还能和相公见面,死而无憾。”
秦淮朝一边坚强着说到。“莫要说丧气话,这天下,东胜很快就会来援助我们,他们是长不了的。”
穆青倾望着他,眼里滴着泪水。“这块点心,虽然说也是有些破,相公,吃了吧,只是怕你饿。”
说着那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把那块瓷碗里沾着些泥土的点心,用自己的嘴唇吹了吹,递给秦淮朝。
那边秦淮朝,双眼望了望穆青倾,苦笑道。“我的好倾儿,有这么剩下一块了,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不要管我。”
穆青倾一边挥舞着自己身上的锁链,眼里满是泪水。“想这么多干什么?你我要死也就死在一起。”
秦淮朝又是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感觉那边有几个人影过来,我们的快一点。”
穆青倾望着那边,脚步的声音逼得越来越近。“相公,我就把你用干草盖住,一定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说着穆青倾,七手八脚的把那些干燥的稻草,盖在了秦淮朝身上。“千万不要出来,相公记住了。”
秦淮朝虽然一个人堆在那里,感觉到十分的憋闷难受,但是现在为了保证自己不出问题,也只能忍着。
这时候,那几个狱吏,又一次过来。“这门锁怎么像有人弄开的样子?”他们一个个仔细地盯着锁头。
穆青倾望着他们,虽然说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什么情况,但是自己的表情,也是极其的平淡而镇定。
转过头来的是一个大胡子狱吏,他那眼神十分的凶悍,口吻粗暴的很。“小姑娘,这个门锁被什么人弄开过?”
他生怕穆青倾,胆敢不对他说实话,手里又拿着钢刀重重的晃了一下。“小姑娘,不老实的话,后果很严重。”
穆青倾确实淡然一笑,轻启朱唇。“大人,我一个弱女子,身上还有这么多锁链,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呀。”
他们看着穆青倾,那样美丽可人的面孔,心里也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俺们兄弟就暂且信你这个姑娘一把。”
秦淮朝在里面,仔细地听着那外面的情况。心里面也是特别的紧张,若是被发现,也不知道会如何。
这时候那几个狱吏,端着一盘点心,还有一碗香喷喷的甜牛奶。“大王开恩,让你个小女子享受这些。”
穆青倾也抬起头来,轻轻的跪下。“我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什么都不知道,大王似乎也不必为难我。”
那几个狱吏,接着说道。“只是这话不是我们哥儿说了算的,大王一向是严厉的人,这样已经很不错。”
他们又说了几句话,语言里,带着一丝挑逗。但是因为穆青倾的身份,他们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穆青倾十分礼貌,客气地回应着他们。“各位辛苦了,谢谢。”大门又一下关上,那几个身影渐渐消失。
穆青倾环顾四周,确认周围的确没有其他的人。“相公,这牛奶,给你喝了吧,味道还是很浓郁的。”
秦淮朝心里也明白,敌国的王,竟然会对穆青倾如此好,必然是别有用心。“倾儿,你就喝了吧?”
穆青倾也是拗不过自己的相公,大口的把牛奶喝下。“相公,我们这里,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样?”
秦淮朝就对穆青倾解释道。“那次你到祠堂的时候,忽然有几个杀手出现,只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
说着这话,他的眼泪都愧疚地流了出来。穆青倾自己回忆着一切,心里面想来想去,似乎真的是这样。
“我好像记得是如此。”穆青倾轻轻地点点头。“只是我们怎么到了这里?我现在也是真的不明白呀。”
秦淮朝一边抱着自己心爱的倾儿,眼神里面满是关爱。“我为你守护了很久,一直到敌国士兵进攻的时候……”
穆青倾眼里满是怜惜,自己的命也真的是太苦了,抱着自己心爱的相公,又是在脖颈上亲了好几口。
“那么往后面又是怎么回事呢?”她眼巴巴的望着秦淮朝,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
秦淮朝往后面一退,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还是酸痛无比。皱了一下眉头,用手轻轻揉捏着瘀血。
“相公,那么,这么说来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了这一切?”穆青倾越想越是疑惑,水灵的眼睛大大的瞪着他。
秦淮朝好不容易,才把那伤口住的疼痛止住。“后来,我们就搬到了飞云阁里,只是有一天……”
他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忽然就出现了一个沉重的黑影。挥着那把尖锐的利剑,重重地敲在栏杆上。
那栏杆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秦淮朝他们抬头望去,正是那张狰狞残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