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帝确实没有喝酒,只是伸着筷子,一下下的夹着,里面的山珍海味。嘴上也吃的满是油腻。
“小子,不管朕做什么,你也只能如此,否则的话,只怕你,脑袋也会悬在城墙上,给东胜的人看。”
厉帝现在已经有些激动,他是太想报复之前战败的耻辱了,重重的威胁秦淮朝,逼着让他听话。
秦淮朝心里面感觉到很恐惧,但是表面上还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着舌头,断断续续道。
“陛下……小的……听不清楚……”对于他来说,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己尽可能的和缓一下情绪。
厉帝看着他,喝醉了酒竟然是如此的憨态可掬。于是就笑了。“为朕做事的人,是绝不会被亏待的。”
秦淮朝现在明白了他的内心,自己只是尽可能拖时间。接着伸着筷子,夹了两块鱼肉放到自己嘴里。
他也是重重地打了一个嗝,吃下肉,胃里也好受了一些,能够勉强挺住。身子又正了正,心中飞快的思考。
“现在我最好和这个厉帝,减少接触,我现在最好,尽快回到我们的地方,但是现在却又……”
厉帝这个时候,又一次把花妃,直接拉了回来。扔着手帕,对花妃说道。“小姑娘,擦在自己脸上的血。”
经过了这一阵惊吓,花妃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现在看着厉帝,不敢抬起头,生怕再一次激怒他。
“你这姑娘,还想死吗?快擦!”厉帝的口气,也是更加的暴躁严厉。花妃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面庞,控制自己的情绪。
秦淮朝也是勉强又吃了两口,他现在实在挺不住了。这样的酒,也是太纯太浓了,喝起来就上头。
厉帝接着说道。“今天就把这个酒坛直接喝光好了,毕竟,你是什么样的人,朕也是知道的。”
秦淮朝无奈,又是大口的喝下酒坛里的酒,自己感觉到精神似乎不属于自己,似乎已经飘出了身体之外。
那边,厉帝望着他,脚步轻飘飘的摇晃,笑着说道。“古人都说有酒就有诗,贤弟也来做一首。”
秦淮朝望着那边空荡荡的酒坛,心里面也安稳下来。“明月当……当空照,万……万民颂帝恩。”
他还没说后半句,厉帝拍着巴掌笑了。“贤弟,朕知道你现在,已经完全是朕的忠诚奴隶,毫无二心。”
厉帝又是胡闹了好一会,眼看到了子时,他才离开。留下的,只有秦淮朝,还有在一旁服侍的花妃。
秦淮朝再也忍不住,大口的吐着。花妃轻柔地拉着他的身体,那柔美的脸颊,里面也挂着细小的泪珠。
秦淮朝一边吐,一边羞愧的说到。“真的是我没用,如果保护好你们,也不会被敌人掠到此地。”
花妃眼神惊恐,还没等秦淮朝把话说完,重重的捂着他的嘴。“大人莫要如此,不知外面有细作刺探。”
秦淮朝酒也醒了一半,脸上惨白。神志也恢复了一些,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特别的疲倦无力。
花妃轻轻的扶起他,梳理着那头乌黑的秀发。“大人,我们到里屋去说,那里应该能够安全一些。”
秦淮朝躺在了床上,然后身上又盖着丝绸的被子,感觉到还是发冷,脸色微红,起来咳嗽了两声。
花妃这个时候,那秀美的身体,缠住了秦淮朝。“大人还好吗?这厉帝,最喜欢灌人烈性酒了。”
秦淮朝闻着那肉体的芳香,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是不该这样做的。只是那股女性的气息,真是诱人。
他向后仰了仰身子,愧疚的说道。“花妃,我现在真的是感觉到对不起你,若是没有你,我挺不到现在。”
他的心里面,也在一直想着穆青倾。“如果那个头颅,真的是她,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和那个厉帝,同归于尽?”
心里面越想越多,也是越想越痛。花妃看着秦淮朝竟然是这样,心里很痛苦,轻柔的亲吻着他的额头。
秦淮朝享受这样的爱,但是自己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还是她。默默的说到。“花妃,你这是何苦来?”
两个人的感情现在也是变得很复杂,一边不想辜负了花妃,也知道她非常的善良可爱,为自己付出了如此多。
花妃那张秀美的鹅蛋脸,重重的贴在了秦淮朝的身上。“若是如此,难道大人的心,还不能有小女子吗?”
秦淮朝现在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自己感觉到现在怎么回答都不对,花妃却是步步紧逼,身体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爱这样的东西,我也说不清。若是没有那一丝坚持,最开始被这个塞外国,掠来的时候,我就会死。”
秦淮朝现在已经虚弱的起不来了,只能任凭她的亲吻。“我也知道,这天下,有多么痴情的爱……”
他心里也是感觉到很多事情,这辈子也不会有个答案,但是自己心中唯一坚持的是,自己最爱的还是穆青倾。
“即使真的是她,我也不会有第二个娘子了,还是把自己的心放宽一些,我就会一直守在那里。”
花妃又是紧紧抱着他的身体,絮絮叨叨了很多。秦淮朝和她,过了半个时辰,终于一起入睡了。
第二天,阳光照进的时候,两个人才一起醒来。花妃看着秦淮朝,也是尴尬的一笑,向后面走去。
“昨天晚上的事情,请大人不必介意,只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忠于我们的国家,宁愿死亡也是如此。”
秦淮朝挠了挠脑袋,自己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梦见,似乎司白鸿,又一次见到了自己。
“如果梦要是准的就好了,见到他的话,至少我能够交流一些信息出去,不管怎么说,我是希望他平安无事。”
花妃穿上那件美丽的襦裙,那五彩的丝绸在阳光下发出了亮丽的光芒。轻飘飘地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秦淮朝又向外面看了看,发现那边的侍卫,排成了两行。那身上满是厚重的铠甲,手里拿着尖锐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