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岭在经过深思熟虑以后,他让秦怀朝给司白鸿和穆青青写信,让他们不要再暗中打探有关于穆青婉的消息,一来是,对方已经有了准备,他怕他们两个再出现什么危险,二来他也怕,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那样行事,就会让他们处于极为被动的局面。
接到了秦岭的飞鸽传书以后,穆青婉和司白鸿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陛下都已经这么下令了,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毕竟,虽然穆青婉和穆青倾王是姐妹,可是,这个皇帝又何尝不更爱自己的妹妹呢?现在他的心里也不一定比自己好过。
他们都能够理解这个皇帝的难处,毕竟为了国家,他要从大局出发,这不能说明他无情,更加从侧面说明了以后他会是一个明君,会造福百姓,传颂千秋万世。
穆青倾和司白鸿商量一番以后,他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不过他们在走之前,必须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
那就是这个县令,究竟应该怎么办?虽然有他的苦衷,但是毕竟他是背叛了他们的,不过这件事,司白鸿却是隐瞒了下来,他并没有向秦岭禀告,如果秦岭知道了,以他的脾气,这个县令,估计不止自己要赔上性命,就连他的全家也得陪葬。
司白鸿向来最佩服的就是那些重情重义之人,这个县令他不是为了苟全自己的性命,而是为了家人的安全着想,也算是情有可原,自己就帮他一把,不过在走之前,自己也得好好地警告他一下。
于是司白鸿来到穆青倾的房间,将信上的内容像穆青倾讲了一遍之后,约定了出发的时间,他便让穆青倾好好休息,毕竟这些天他伤神,连自己都不觉得自己瘦了很多。在出了穆青倾的房间以后,他叫来了几个最忠心的仆人,便向着县衙走去。
到了中午,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县衙门口也是人头涌动,可戒备森严,衙差们望着街上来回走的行人很是紧张,司白鸿摇了摇头,这个县令看来是真的害怕,现在人已经走了,难道他还怕这些人会来报复他吗?
这一次,司白鸿是正途光明的,来到了县衙门口,门口的衙役见到了司白鸿,虽然知县大人没有明说,但是他们看到知县大人那副对他们毕恭毕敬,就算是再傻的人,从知县的行为里,他们也能够猜出一二分,可不敢得罪,马上就说去通传。
但是,现在,司白鸿就是不想打扰,他要突击检查,然后拉住了衙差,示意不用了,自己直接进去就可以了,小斯愣了一下,不过看到是他的要求也不便反驳,就同意了并往后退却让开了衙门的大门口。
司白鸿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向知县的院子里走去,这个时候的知县正在院子里忧心如焚,因为昨天他突然收不到牛头山传来了,关于贼人的信鸽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他不禁陷入了恐慌。
毕竟这些土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当时夜里,能够擅自闯入自己的家,现在却突然又中断了消息,不让自己再报告,有关司白鸿他们的行踪啊,是谁,都会想入非非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司白鸿却走入了大门。
知县这个时候正背对着司白鸿,所以他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她一脸惊恐的传了过来,“是谁?”这句话还没说完,他转过身才看到了司白鸿的面庞,脸上顿时布满了惊愕,司白鸿却是佯装无事,笑呵呵的问道:“知县大人近来可好?”
知县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他怎么来了呢?难道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可能,自己每次做事的时候都是十分小心的,不仅派人在周围监视着,也暗中派人去监视着司白鸿他们的住宅,一有什么动向,及时向自己的报告,所以他相信自己的是不会被,司白鸿发现,换一句话来说,如果发现了自己做了这些昧良心的事情,那么现在,司白鸿还会对自己这么客气吗?
虽然他只是一个县令,但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对伪装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于是他赶忙迎上笑脸,微笑回答道:“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到县衙来?我最近还挺好,多谢大人挂念了。“
司白鸿一听县令回答的话,顿时就乐了,自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竟然还可以这样有恃无恐,不过,司白鸿也不拆穿他,毕竟从某方面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才能吧。听了县令的话,司白鸿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走进前厅,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司白鸿坐在椅子上,端起了桌上那一杯下人为知县彻下的热茶,他由于忧心,根本没来得及喝,倒是司白鸿完全不客气,轻轻的拿到嘴边抿了一口,而不禁赞叹道:“好茶,上品的铁观音。“
司白鸿莫名的举动,让县令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冷汗也是不住的往下流,终于在时间的流逝中,县令再也忍不住,噗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嘴里不住的求饶:“大人,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要再为难小的了“。
司白鸿看见县令这副求饶的模样,也看得出他是真心知道错了,他点了点头,,也不枉自己这一番苦心前来一趟。于是,司白鸿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开口道:“知县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司白鸿便径直的离开了知县的院子,跪在地上,不住磕着头的知县却是满脸的泪。他原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司白鸿竟然放了他自己一马,这次提醒自己,幸亏自己悬崖勒马吗?否则,也许他已经不再存在这个世界了吧。
看着司白鸿远去的方向,现在心里总算是舒坦了许多,毕竟被人胁迫还要做昧良心的事情,也是极度难受的。他暗暗揣测是司白鸿在走之前说的那句话,无非就是让他改过自新,爱国爱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