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兰歌也不过二十五岁的模样,在先皇这个年纪的是,已经有了好几个孩子。可是任兰歌虽然有许多的妃嫔,却无一人有身孕的。
任兰歌既不忙于政务,也不沉迷于美色。
那些后宫的嫔妃也不过是一些表面是为了想要讨好任兰歌的大臣在宫中安插的眼线罢了。
就连当今的皇后也是。
穆梓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不仅仅只是因为她是穆山河的女儿,更是因为她有的是手段,也懂得如何讨一个皇帝开心。
可是即使她被独宠多年,却也没有怀孕的迹象。
“娘娘,我在为您开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您可得按时服用。”
太医有些战战兢兢,皇后每个月都会请他过来把脉,可是这皇后的身子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他也不知道为何一个还在受宠的娘娘迟迟不能受孕。
他倒是也怀疑过是当今皇上有问题,毕竟这后宫凡是被临幸过的妃子们都会请脉,除了有些娘娘体寒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可是他又不敢说是任兰歌有问题,这可是脑袋不保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这调理的药换了不知道有几样了,怎么还不见有身孕?”
穆梓有些焦躁,太医的话也就那么几套,她都听腻了。
“娘娘切莫焦躁,近日可是心烦失眠,偶尔还会伴有头痛?这是阴虚之火引起的,等娘娘喝完了药,症状便会减轻许多,到时候便也就能如愿了。”
太医说的隐晦,一方面是不敢保证会真的让穆梓得偿所愿,另一方面这是宫闱之事,也不能随意乱说。
“下去吧。”
穆梓的确近几日失眠多梦,可还不是因为穆山河催的。
说让自己赶紧生个皇子。
可是这没有任兰歌,她去哪里生。表面看起来她是得宠的很,可是每天晚上与任兰歌睡在一处,他根本不碰自己,到头就睡。
而另一边石冉雪也是头疼的很。
石佑的所作所为让石冉雪很是失望,她满心以为作为卢零的好兄弟,又是当朝的右相,定是能肝胆相照,去求皇上放了卢零。可谁知石佑现在连去替卢零求个情都不愿意。
石冉雪气的又开始砸房间的东西。
吓得外面的丫鬟也不敢进去,只能守在门口等着石佑回来,可出乎丫鬟的意料,本以为石冉雪要将房间的东西都砸的精光决不罢休的,这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丫鬟伸长耳朵听了一会儿,忽然门从里面开了。吓得丫鬟赶紧站好。
“皇后娘娘,石小姐求见。”
穆梓倒有些诧异,这石冉雪除了石佑让她进宫之外可是从来不想踏进皇宫一步的,这会儿怎么主动来找自己了。
“宣。”
石冉雪得了恩准,一进去就跪倒在穆梓面前。
“你这做什么?”
穆梓未进宫前也算是石冉雪的朋友,这会儿受了她这么个大礼倒是有些惊讶了。
“皇后娘娘,臣女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你先起来说。”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好好好,你说。”
“我想明日进殿面圣。”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还不简单吗,你想见,现在也可以。”
“不是,我想明日上早朝的时候与诸位大臣一般面见圣山。”
这话一出口,倒是把穆梓给惊到了。若是说她有事相求,她现在也是一句话的事儿就能让她去见皇上,可是她偏偏要在明日上朝之时见,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任兰荪?
她从线人那里得知穆山河已经得手,将任兰荪给抓了起来,眼下这会儿石冉雪来求自己,想必一定是跟这件事有关。
穆山河不是与那石佑不对盘吗?这倒是个铲除石佑的好机会。
“这事儿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一个女孩子,进去太过招摇了。”
“我可以女扮男装。”
石冉雪一听穆梓的话,就知道有戏,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了,她可以男扮女装混在大臣们的中间。
凭她一己之力有些困难,早朝的时候有专门的人需要检查令牌,才可以进宫。这是最困难的地方,可是若是有了皇后的相助,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既然石佑不敢做的事情,那就让她来做。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石冉雪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朝堂的紧张以及肃穆。
即使她知道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比不上先皇,可这会儿悄悄抬头看她,倒还是有些许威严的。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起奏。”
这声一出,倒是让众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石佑听着声音太过熟悉,转头看的时候,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那本应该还在府上睡大觉的人,这会儿怎么跑到朝堂上来了。
而比石佑更惊讶的是任兰歌。
他知道此人是谁,一张还有些稚嫩的脸穿着宽大的朝服,带着有些不合适的帽子,无所畏惧的站在下面。
“这...”
“皇上赎罪,臣妹不懂事,惊扰了圣驾。”
在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之前,石佑赶紧上前解释。
“右相的妹妹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就这样混进宫,你可知这可是欺君之罪。”
穆山河趁机说道。
“皇上,请皇上先听臣女一眼,其他的要杀要剐随您处置。”
石冉雪不顾石佑的阻拦,又上前几步,行了个大礼。
“我倒是想听听是有何大事,让你胆敢冒着杀头的大罪也要跟我来说。”
任兰歌一出口,都安静了下来。
石佑能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他已经猜到了石冉雪要说什么了。
“臣女得知护国大将军卢零被关进打牢,特来向皇上求情。将军一心为国,,肝脑涂地,只不过是为了让皇上看清忠良之臣便将他打入大牢,这让臣女感到心寒,也会让百姓感到心寒!”
字字珠玑,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屏息以待着任兰歌的反应。
“好大的胆子,你这意思是说朕陷害忠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