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江山为聘:腹黑夫君,别太撩 > 第六十三章 互生好感全文阅读

穆山河的马车行驶在路上,听到道路两侧在叫卖。他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去。

是啊,这快过年了,往年都是自己让下人准备一桌子菜就这么一个人过。

穆梓还没有嫁进皇宫之前,还会陪她吃个饭,只是两个人都是沉默寡言的,穆梓宁愿在房里自己一个人吃饭,或者跑出去看烟花,都不想跟穆山河同桌吃饭。而穆山河也早就习惯了。

他放下帘子,闭目养神。

但是这脑子里还在想着任兰歌说的话。

...朕仔细想了一下,也派人去调查过了...

任兰歌能少一事就不会去掺和,每日除了处理一下简单的政务,就是玩玩乐乐。若说是刚登基不久的任兰歌告诉自己,他动了动脑子,他还愿意相信。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了解任兰歌的心性,肯定是有人在他身边说了什么,才会说出这种借口来让自己重新去调查任兰荪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办就好,怎么会让他一个左相去办。他可不会相信说自己办事牢靠,这分明就是在怀疑自己。

穆山河冷笑一声。

看来他们这个傀儡皇帝是要开始反击了啊。

既然已经在怀疑自己了,还敢说出“是谁在从中挑拨,严惩不贷啊”,这样的话。

穆山河回到府中,府中的管家也依照往年的样子,开始布置相府。

只是只有下人在忙碌,虽然也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模样,却还是感觉到冷清。

“说,今天是不是你像任兰荪告的密?”

穆山河坐在堂前,习惯性的玩弄着手里的扳指。今日抓任兰荪抓了个空,他可不会放过那些敢背叛自己的人。

“相爷愿望,属下怎敢?”

探子听到穆山河怀疑自己的话,赶紧跪下来表明自己的忠诚。

“我记得你的母亲好像是在山西,这几年身体如何了?”

“属下真的没有做背叛相爷的事情!”

穆山河看似随口唠着家常,但却是在威胁探子。

“今日皇上让我去调查任兰荪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属下这就去办。”

“不用,你现在就可以办。”

“属下愚钝,请相爷明示。”

“你也知道,这任兰荪的事情的确不好办,这皇上非要让我去调查谁污蔑了他,你说,是谁污蔑了他?”

探子不知道怎么开口,还能是谁,不就是眼前的穆山河吗?可是这话他能这么说,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些谋权谋事之人的心思他一个探子实在是搞不明白。

“是...”

“来人呐,此人胆敢污蔑皇子造反,简直罪大恶极,还死性不改,就地正法。”

穆山河突然站了起来,就说了这番话。

这下探子算是明白了,这就是找了自己做替罪羊。

“相爷,相爷冤枉,相爷饶命啊!”

“本相爷看在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的份上,会派人好好照顾你的老母亲的。”

探子一下子也不在挣扎了,若是自己反抗,那他的母亲也会与自己一般命丧黄泉,但若是自己乖乖的俯首认罪,或许自己的母亲还能留一条命。

穆山河看着探子被带了下去。回到书房写了一封奏疏,也算是给任兰歌一个交代了。

任兰歌可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幕后指使人,只要是有人出来定罪,给任兰荪一个重新做回王爷的机会就可以了。

任兰荪被人诬陷,皇上作为任兰荪的兄长,没有尽到照顾弟弟的职责,深感愧疚。特着人在皇宫办了酒席,一方面是提前迎新,一方面也是替任兰荪接风洗尘。而任兰荪府邸那些冤死的魂魄被新人所代替。

看似又恢复生气的王爷府,其实还是暗藏这杀机。

这些人不达目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任兰荪这次吃了个暗亏,能逃过一劫,也不过是利用了任兰歌对自己还有点兄弟之情以及对穆山河压迫之后的逆反心理。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任兰荪从皇宫的宴席中结束之后从新回到府中,此前侥幸躲过一劫的任白也早已再王府等着任兰荪。

“王爷。”

管家泪眼汪汪的看着任兰荪,想着他一定在外受了不少苦,更是心疼

任兰荪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坐在书房里,这间书房也只有夜深人静的他才会进来。看似平淡无奇的书房却有一道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不知道的暗室。

任兰荪盯着不断跳动的烛火,心意难平。

自己多年的隐忍,这些人却还是不会放过自己,换来的不过是自己被追杀还无辜牵连他人。

任兰荪忽的睁开眼睛,那双原本看起来总是多情的眼睛里现在充满着肃杀之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奉陪到底。

任兰荪的府上因为刚换了新的丫鬟下人,整个王府上下全是一派新气象,为了洗一洗之前的晦气,管家更是要趁着过年好好冲冲喜气。

本想问一问任兰荪的意见,可谁知道任兰荪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谭清霜在门口挂对联的时候,看到了多日不见的任兰荪。

许是很久不见,她见任兰荪倒是清瘦不少。最后一眼他的模样,还会时不时的想起。

“王爷。”

“这是你写的?”

“我哪儿这么会。”

谭清霜将挂对联的任务交给了别人,将任兰荪迎进了满春楼内。

石佑在任兰荪恢复身份的当天就来告诉自己了,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吧。现在真的看见了他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想吃点什么?”

“都好,你陪我坐下来喝杯酒如何?”

“好。”

两人以前一碰面就会互相调侃,互相挤兑对付的人,现在却有些不自然。好像什么东西变了。

“那日谢谢你救了我。”

“也没有,举手之劳。”

“那你可知这举手之劳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当时也没多想,谁知道事情原来这么严重。”

要是知道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豁出去救下任兰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