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尾声,京城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人家,都是一派祥和之气。不是热热闹闹的迎着新年的到来,还是安安静静的一家人围着个火炉谈着一年以来的收获。穷人有穷人的过法,一年到头只会在重要节日买上肉来庆祝,尤其是像过年的时候,巧妇们会做各种各样的食材来张罗着过年。也会给自己的孩子做上一套新衣服。富贵人家自不必说,自家的府邸会上上下下装扮一番,各家各户也会互相送礼。当然有的地方并不是很太平。
就像这相府,或者是侯爷府。侯爷府的下人成天都得提心吊胆的,生怕柳长卿一个不高兴不满意就大发脾气,把你臭骂一顿已经是很好的了。
从这位柳长卿柳大侯爷回府之后,府内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侯爷,别摔了,这可是老爷最喜欢的花瓶了。"侯爷府上的家仆惨兮兮的说到。
柳长卿一回到府内,看见家仆就上去一顿揍,揍完还不解气,回到书房就开始乱扔乱砸东西。
柳长卿一听说是老侯爷的东西,也不敢乱砸。可是书房里的东西都已经砸的差不多了。
想到今日被谭清霜与那石佑联合起来侮辱了一番,单单砸些东西根本解不了心中的怒火。
柳长卿跨出书房,见下人跪在边上,就上去踹了一脚。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去收拾好。
“是,侯爷息怒,奴才这就去收拾。”下人被踢了一脚,立马又起来跪好。
柳长卿见下人这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这谭清霜也能像这般模样,他心里才舒服。
柳长卿想到,这石佑堂堂一个右相,也不会每日闲着无聊就去满春楼,今日不过是那谭清霜运气好,他们能帮你一时可不会帮你一世,只要我柳长卿在,就别想有安稳日子。
“你倒是挺悠闲。”
石佑下了朝回了趟里之后就进了书房,又吩咐管家不用叫自己吃午饭了,要处理事务。管家也知道自己家的相爷一忙起来可不能去打扰,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命人在石佑未出书房之前都别进去打扰。
可现在石佑就出现在一座小庭院里,看见悠哉悠哉的任兰荪正在逗弄一只小猫。
任兰荪听见石佑的声音,放下这只不知哪来的野猫站起来。
“怎么?羡慕?”
“可不,今天上朝这皇上又在说要修葺宫殿。”
“怎么又要修整?”
任兰荪记得三年前任兰歌成亲的时候刚整修过后宫寝殿。
“谁知道呢,咱们这位皇上的心思花样百出的,一天一个样。”
任兰荪笑了笑,反正他也管不上这些事情,他能折腾就折腾去吧。
他醒来的那天就知道王府里的人死的死抓的抓,好在任管家还在,也算会福大命大了。
也不知道谭清霜如何了。听石佑说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谭清霜抵挡了一阵刺客,自石佑肯定是来不及救下自己。那现在自己还能这么悠闲的晒晒太阳逗逗猫吗?
只是这种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他不可能一直躲下去,就算自己有心躲避,那些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此前穆山河的人去满春楼搜查我,现在这满春楼已经是穆山河的眼中钉了吧。”“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这满春楼与你...”
任兰荪看着石佑八卦的表情,他哪里是想问满春楼与他的关系,分明就是想问谭清霜与他的关系。
“别想多了,就是客人与青楼的关系。”
石佑一脸我信你就有鬼了的表情,任兰荪也不瞒着。
“石佑,你帮我看好满春楼,还有...”
“还有里面的人。”
石佑没等任兰荪说完,就帮他回答了。
“还有一个人你也帮我处理一下。”
“谁?”
皇宫
“上朝!”
皇宫内,小太监喊着早朝的开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列位爱卿平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太监几乎每日说的就是这么几句话。
“皇上,臣有事启奏。”
任兰歌一看是石佑,其实不管是谁,只要是有人在早朝的时候有事启奏,他就觉得烦人。
“何事。”
“臣的侍卫前些日子在外巡逻之时,觉得有一处地方很有可能私藏了嫌犯,只是那会儿不巧,与柳侯爷发生了口角。”
“说重点。”
任兰歌可没那耐心听那些事情。
“虽说这柳长卿是侯爷,但是想请问皇上,是否给了柳侯爷特权使得他能调动京城内所有的兵。”
任兰歌原本有些困乏,这一听倒是来了精神,区区一个侯爷,他也不可能给他这种特权,他知道柳长卿是穆山河的人,若是让有心之人有了这种权利,那是不是....
“大胆!”
大臣们一听纷纷跪地,说着皇上息怒。
石佑觉得这皇帝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权利被分散。
“柳长卿,可有此事?”
“皇上,臣冤枉啊,那日臣只是...只是...臣只是去喝花酒,没想到这右相说是来搜查犯人,怀疑我与犯人有勾结,这才起了冲突,臣可没有调动任何官兵侍卫。”
“你这意思是,你想调动?”
”臣不敢!”
柳长卿吓得直磕头。
“我看你胆子不小来人,将柳长卿搁置查办。”
任兰歌一方面是想压一压穆山河的势气,一方面就是为了能赶紧下朝。
“皇上英明。”
石佑也算是达到了目的,等着下了朝去跟这任兰荪说道说道,他交代自己的事儿可是都办的妥妥的。
柳长卿瘫软的坐在地上,等大臣们都下了朝,见穆山河也要走。就赶紧保住他的腿。
“相爷,相爷救我。”
“蠢货。”
穆山河也不想与无用之人纠缠,甩开了柳长卿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