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谭清霜仔细揣摩着任兰荪给出的信息。二品官员,不是个布政使也是个巡抚大臣呀。如何绊倒这座山呢。突然谭清霜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便很快的入眠。
这还得多亏了之前在外头溜达,听来的一些消息。
次日,谭清霜和秋华嬷嬷打了声招呼,有事外出一会。
谭清霜走出了满花楼,来到京城府北苑一座不起眼的宅子。的说书人协会牌楼里面。
“请问有人在吗”谭清霜一边叩门一边轻声喊道。
“请问小姐找谁?”听到叩门声,里面的人开了一道门缝。
“满花楼谭清霜,来寻左江立左大人。”
“大人不在。”伙计一听是找左大人,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心里头念叨,左大人岂是你一个满花楼里的人所能见到的。
听到小厮这般话语,谭清霜莫名觉得好气。
谭清霜心想,都道这左江立为官清廉正直,没想到这找的伙计倒是挺会狗眼看人低的。
就在谭清霜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时,看到了几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往宅子的后面走去。
谭清霜转念一想,也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这位小哥,你们这是去哪儿。”
谭清霜找了一个走在最后面的书生,询问到。
“今天是左师傅的授课日。
左师傅?难不成是左大人?
先不管了,她也跟着混进去吧。于是赶紧去了裁缝铺,要了一件还算合身的男装。
谭清霜进去时,左江立已经讲完了一堂课。大家正在休息。她绕过那些还在探讨的学生,走到了左江立的面前。
“老师,学生有一事请教。”
左江立抬头,看了一眼谭清霜,示意她说下去。
“这人世间的事物是否该物尽其用。”
“该。”
“学生听闻您的麾下有一名说书人,学生想借来一用。
谭清霜话音刚落,左江立就站了起来,他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大胆,竟敢冒充我的学生。”
“小女子不敢,可否借一步说话。”
左江立也不是不不讲情理之人,虽然早已远离的官场,但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会帮助街坊邻居。所以谭清霜才会在其他人的口中得知这位左大人。
左江立不动神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换了个地方,示意谭清霜继续往下说。
“我是满春楼的谭清霜,特来请求大人一事。大人一定认得当朝二品大员何满。”
“不错。”
左江立皱眉,这青楼女子怎会和这何满有所瓜葛。
“但大人一定有所不知道,这与满春楼做同等生意的缘香楼便是这何满所开。
“口出狂言。”
左江立气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虽说他待谭清霜与自己的学生一般,但是听到她如此污蔑自己的同僚,也是不给面子的就要请谭清霜离开。
“大人先别急着赶我走,我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小女子近日被流言蜚语搅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才会烦请大人您来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谭清霜说的感人,左江立倒是动容,他倒是要听听这女子能说出什么惊人的事情来。
谭清霜见左江立示意自己说下去。
“这缘香楼就在大半个月前,污蔑满春楼的姑娘杀了人,后来证实我们实数冤枉,但却让缘香楼的老板因此进了打牢,缘香楼记恨在心,开始在外面散播满春楼的不是。”
左江立也听闻过一些关于满春楼的事情。
“这外面的传言如何能断定是真是假,我若是帮了你,而你却是如大家口中所说一般,叫我如何自处。”
其实左江立在官场多年,一看此人便知是好是坏,谭清霜面目慈善,而且谈吐非凡,若是说她是官家小姐,也不为过。
“大人为官多年,定也能看出我谭清霜为人,做过的事情我不会不承认,污蔑我没有关系,只是现在这满春楼也被搅得乌烟瘴气,姑娘们都是穷苦孩子,没了生意,她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也是没了办法,才会来找大人帮忙。希望大人明鉴。”
“我能帮到什么。”
谭清霜见左江立已然是松了口。
“小女子想让这说书人说道说道。”
“难道是想让我帮你说说你们满春楼多好?”
“大人说笑,我想让这说书人把我们满春楼说的在差一点。”
左江立有些摸不清谭清霜的套路,但是既然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自己做了把中间人,把京城的名嘴金师傅介绍给了谭清霜
次日,大街小巷的说书人们似乎有了统一口号一般。
“话说这满春楼新竞花魁谭清霜,貌比嫦娥,那可是举世无双呀,更是夸下海口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趋于男人之下。大家更是抢着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说出这等话来。”
金师傅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而这满春楼在谭清霜的带领下,生意更是蒸蒸日上,老朽倒是没这福气进去看过,只是也从别人那儿听说了一点。说着满春楼的布置啊。”
“怎么样?”
听客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些来听说书的,几乎没进过什么烟花柳巷之地。
金师傅卖了关子,调侃听客可以亲自去瞧一瞧。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些自命清高的人赶紧说自己看不起这青楼,尤其是这青楼里的姑娘。
“我听说这谭清霜可是美的很,柳大侯爷都经常去照顾他的生意。”
“这柳长卿出了名的风流,他能不去吗?”
“那这谭清霜说不卖身,那岂不是骗人的了。”
“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这柳长卿能上得了花魁的床。”
听书的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探讨着。
“我倒是听说这柳侯爷被人两次从满春楼里抬出来呢。”
“我看他就是活该,仗着自己是侯爷,胡作非为的。”
“你可小声点,别被有心人给听了去,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对柳长卿不满的也是大有人在,只是碍于柳长卿的身份,也只能在私下骂骂他过过嘴瘾。
听客熙熙攘攘的说着话,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