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零忍住了,他不断的抖擞。他把地上的剑拿起来了,但是又沉默了。
任兰荪在被窝里,他翻来覆去的,左思右想:为什么这么晚了卢零还要来?难不成有什么事情吗?我听说他最近好像被皇上给扣住了,这么多天没没有见到他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出现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吗?这可不行,我一定得问问他,不然以后他出了事情可怎么办啊,这样也不好。而且还关系到他的安慰。
任兰荪爬起床来,他把旁边的油灯点开了。任兰荪看着卢零战在门口,他说道:“卢零,你站在门口干什么?你有事情就赶紧说吧,不然我是睡不着的,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你就说吧,不然我就不睡觉了啊,那你就对跟以前一样了。”
卢零听了他的话,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还是那样,什么都没有变啊,你啊,还是多多提防身边的人吧,不然以后可怎么了得啊!”
任兰荪起身,穿好了衣服,下身。他对着卢零说道:“我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喝酒了,而且你今天来的正是时候,要不要我找下人送来酒,我们叙叙旧怎么样?”卢零开始动摇了,心里想到:不行,皇上要是知道我没有杀任兰荪可怎么办啊!唉,卢零啊卢零,你真是糊涂,自以为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下怎么办。
卢零点了点头。任兰荪继续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有什么事情吧!你是不是受到惊吓了啊,他们都说你被皇上扣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啊,要是你早些日子告诉我,我就找任兰海去跟他商量啊,我就可以想个办法对付他啊,可是你早点告诉我就行了。你没有受苦吧!”
卢零听他这么一说,颤颤抖抖的把剑扔了。
卢零还在嘴硬的说道:“不是他…不是他…”
任兰荪看见这一幕,更是觉得卢零被要挟了,更加的焦急对卢零喊着:“你快说啊,我们这么铁的兄弟。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事情就不会解决。你是不是被要挟了,被谁?就是任兰海对么?你说啊,卢零,你还当我是兄弟么!”
也不知是怎的,卢零眼眶红红的。卢零发觉眼睛有些发热便说眼睛里迷了沙子。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怎能骗得过任兰荪呢?卢零也不管这些。
任兰荪,看到这样反常的卢零,殷漓顿时觉得自己的思考是对的,心里想到:任兰海啊,任兰海,我知道就是你,但是我跟卢零如此好的关系,卢零怎会对我提刀?但是卢零这样自以为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怎会有把柄在任兰海手里?这些是不是真的?
任兰荪心里的疑问更是多了。
卢零看出了任兰荪心里的疑问,又在矛盾了。在任兰荪的焦急的询问声中,卢零终于说话了。
卢零与任兰荪都坐下了,卢零看着任兰荪,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说:“是任兰海逼我的。”在卢零说完这句话时,任兰荪在心里给任兰海记上了一笔。也为卢零这样而感到心里难受。
卢零继续说道:“不知哪个奸人对任兰海所说的,我爱石冉雪,任兰海便用石冉雪逼迫我,让我取你的头颅。任兰海说如果我不取你的头颅,那么石冉雪就得死,我不能用一个女人的命换取我的安全和你的安全啊。大丈夫顶天立地哪能这样做啊。”任兰荪此时脸色更差了,心里想:这个任兰海,坐上皇帝的位置,连一个女人都要利用,这哪能是一个皇帝所为呢?这可如何是好!
卢零不管任兰荪是如何想的,接着又说:“任兰海说如果我取下你的头颅给他,石冉雪就不会受到伤害。但是要我亲手取走我同生共死的兄弟的头颅,我做不到。我也不敢想啊,为了一个女人,杀死自己的兄弟。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我不会答应。但是,如果我不答应就会有别人来刺杀你,比我狠,比我厉害的人很多,况且这样,石冉雪也会死的。这样我就既失去爱人又失去兄弟。我不想看到这样,所以我答应任兰海了。我认为会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但是我真的想不出来了。找了人一起想,都没有办法。我爱石冉雪,这你也知道啊。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任兰荪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这是我我会怎么办?撒手不管或者像卢零这样?或者是懦弱到需要女人来保护,这是个非常极端的问题,没有人能答上来,没有人可以,做到十全十美。任兰荪轻轻的叹了口气。
卢零像是受到许多委屈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把他被任兰海胁迫的一幕幕全都有头有尾的,不掺假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时的卢零像个被吓着的孩子一般,眼睛红红的,对谁都抗拒。然而他是大人,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说哭鼻子就哭鼻子,说流眼泪就流眼泪呢?
任兰海派去跟踪卢零的人看到这一幕,有些震惊,心里想道:这还是那个自以为是,高傲,在战场浴血奋战的卢零,卢将军了么。这个疑问让这个人深深插入心底。
任兰荪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想要安慰卢零,伸出去的手就被硬生生的躲开了。卢零和任兰荪这两人好的像亲兄弟般,竟被人如此挑拨。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任兰荪不顾卢零这般,便对卢零既像是安慰又像是肯定的说道:“任兰海这样不是人,他只是看看你是不是对他衷心,他害怕的不是我,他害怕的是我们,他怕我们造反,想让我们自相残杀,避免他的皇位被我夺走。”
卢零听完任兰荪所说的话说道:“我真的下不去手,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为什么你和任兰海也要自相残杀。兄弟在一起不好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任兰荪不知如何作答,想了一下便说道:“历朝历代,皇家人员都是如此,坐上皇帝的位置,就意味着,他的手上要沾满自己手足的血。这是皇家要经历的事,你们怎会体验的到呢?”
卢零非常想不通,不知皇家的水如此的深,心里暗暗替任兰荪感到悲哀。听到任兰荪的解释,卢零仍是不懂,皇家人员为什么都如此怨恨自己的亲生手足。
卢零还是想问,但是看到任兰荪这样的痛苦,便忍住了。
这儿发生的一幕幕都被那个派来跟踪的人瞧见,悄**的去告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