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一会儿,他试着说道:“陛下,太子是敬重您的!”他别的也没办法说啊!总不能说太子私下结党营私吧!
“哦!敬重朕?”这话也有歧义,直观的意思很明了,可是帝王生性多疑,暗里的意思可就没那样美好了。
“陛下,是老奴嘴笨,奴掌嘴,钱大人是太子的直系下属,”太监说着还扇了自己一巴掌。
“行了,朕又没有怪罪你。去把太子叫来!”褚皇见太监扇了自己一巴掌,表情不太好。
帝王心思向来难以揣摩,谁又能知道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呢?
太监有些急色,谁都因为在御前侍奉很好,殊不知是在提着脑袋干事!
“是!”太监得了命令,恭敬的低着头腿了出去,等到了殿外,才能站直腰对下层的太监吩咐。
“快去东宫把太子请来!”他虽然可以借着皇帝的名义说宣来,可太子是储君,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说话。
皇帝虽然健壮,但到底上了年纪,他虽然是他的人,却也要为颐养天年做考虑,可不想临了还弄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但不管是什么主子,都忌讳他这样的奴才,所以不管他如何为以后考虑,眼下都是要帮着皇帝做事情的!
“是,”小太监得了命令,疾步离开,来到东宫把褚宗侓请来。
褚宗侓抱着疑惑的心情赶到御书房,“儿臣拜见父皇!”他没有想过是钱源生的事情,毕竟他得到消息也才两天。
之前怕消息败露杀人灭口是因为怕朝廷的大臣有人察觉不对劲,从而调查到他头上来。
“你知道钱源生吗?他是你的人!”皇帝并没有直接问,而是选择旁敲侧击,先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太子是他定下的,一举一动都很重要,若是他做出了不好的事情,他会看情况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他结党营私的事情。
可眼下是一个二品大员的多身亡,不是小事情,有什么秘密需要杀死大臣,这就值得深究了。
“父皇,钱大人虽然是儿臣的下属,可他嫌少来东宫向儿臣禀奏,也是因为儿臣身体不好,他们看不起吧!认为儿臣没有能力坐上这太子之位!”
褚宗侓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事情那么快就暴露了,所以带走钱源生的人是父皇的人?
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先应付过去才行,所以四两拨千斤的还了回去。
“一派胡言,你身为储君,眼界怎的如此狭窄,帝王权衡之术,你的老师没有教你吗?”
褚皇突然震怒,只是充满怒色的眼底全是平静无波。
身处高位,情绪很容易被人带动可不是一件好事儿,所以他养成了听别人字面上的意思,在综合自己的身份做出相应的情绪表达。
褚宗侓仿佛被他吓到了一般,头埋得更低了。
褚皇见他这个样子,竟然真的升起了一股怒气,“你是太子,若是他们敢非议你,就以藐视皇权处置,无论他官位高低,朕都不会有失偏颇!”
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无力感,这样病弱的太子真的会是杀死钱源生的嫌疑人吗?他也不太敢肯定。
但兹事体大,他不能轻易下了定论,那件事让他对太子很难再生出正常的父爱,说到底是上一辈的恩怨,可他也是人,也会有私心。
“父皇恕罪,儿臣知错,下一次定会好好惩治那些乱嚼舌根的人!”褚宗侓本就是为了洗脱嫌疑才顾左右而言他的,眼下若是再装作唯唯诺诺的模样,会真的失去了皇帝的心。
褚皇见此,也没了再旁敲侧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