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后,山洞里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然后渐渐消散,从里面出来的蒙面人手里都提着红色的刀柄,还有粘稠的血液地下,融入土地。
蒙面人离去后,山洞里流出了鲜红色的液体,直至远方,那里似乎是京城的方向。
褚宗侓写完信后,继续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如果钱源生暴露了他,那么他就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所以和蛮夷交易的替罪羔羊找谁呢?
也就只能是钱源生了,谁让他藏东西的地方被发现了,他让他和蛮夷交易的信件一定也被发现了,这可不是正好的时机吗?
老天都眷顾他!等他再制造一些假象,相信就没人能怀疑他了。
就算最后钱源生暴露了他,他也可以一口否认,谁都知道他是他的人,而他也可以说钱源生包藏祸心他不知道而已,最终只不过是被轻飘飘的责骂几句。
比起叛国,这失察之罪可轻多了,无论是禁足还是被责骂都可以。
打定主意后,他又从新派人去处理这件事情,务必把他给摘干净了,摘不干净的让钱源生顶上。
作为替罪羔羊,就要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
可怜钱源生对此毫不知情,甚至不知道妻儿已死,还在为太子隐瞒,只希望家人能有个好!
“殿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得到褚宗侓的吩咐,他的属下办事情就快多了,得心应手是因为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所以很快就给解决了。
太子单手撑着太阳穴,修长的手指卷曲在一起,微眯着眼睛小憩,听完属下的话微不可见的点头。
相信钱源生也不会怪他心狠,毕竟之前有利可图的时候他也没有亏待他,如今他需要他的时候,也该出来挡挡。
但这是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蠢的厉害,让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也不会了,还连累了家人。
他好心让他们团聚,算是做主子最后能帮他所做的事情了!
太子担心事情败露,把一切都推到了钱源生身上。
而他此时正在鬼楼里接受审问,看着屋里阴森森的一切,他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错愕的表情。
褚国不允许私设牢房,除了奸佞,他府里就有一个,而池叙看起来很正直,又是保皇派的人,为何也会私设牢房。
他一时竟然有些迷糊了,所以这是皇帝的意思,还是池叙深藏不露,也是个奸臣,那这样就太恐怖了!
他没有合作的人,皇帝又看好他,那么他要是谋反,岂不是很容易!
钱源生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睁得老大。
审问他的是一个瘦弱的男子,因为不能确认他是否有罪,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询问为主,一直都没有动过刑。
这可为难死他了,要知道这牢里来的都是穷凶极恶,要么是贪官污吏亦或者叛国,都有一些名头才送进来的。
钱源生就不同意了,只觉得他有问题就抓进来了,那哪方面有问题啊!没有人告诉他,全靠猜。
这些天他都有不知道自己问了些啥,有的他会回答,比如家庭成员有多少,性格如何,家人平时和谁接触得最多等等之类的。
问别的他偶尔会说,偶尔又沉默不语,他观察了几天后,终于找到了节奏,他不回答的都相当于默认了。
因为有这个经验在,他屡次问都是用这种方法。
钱源生到底是二品大员,自然察觉到了问题,之后就开始选择闭口不言,无论审问者如何他就是一句都不说。
这可把审问的人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