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钱源生露出这等神情的事情一定不小！
至此，他难得露出了几分严肃，“钱大人放心，奴才一定送到！”说完匆匆离去。
事关重大，太监不敢有一丝隐瞒，直接走到太子面前把刚刚在屋外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褚宗侓沉眸，深沉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没有半分波澜，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死寂的眼睛有所变化。
“让他进来吧！”潺潺如小溪般的声音摄人心魂，仿佛置身于大自然当中，令神魂放松，却不知这一切都是加了剧毒的假象。
钱源生匆匆进来，完全不敢直视上首的太子，“殿下，五石散的消息泄露了！”
褚宗侓此时刚刚沐浴出来，随便挂着一件内衣在身上，露出诱人的胸肌，叉着头歪歪扭扭的看着下面跪着直发抖的中年男子。
“钱大人，你应该知道暴露后的风险是什么！那为何不好好隐藏好自己的小尾巴呢？”他语气漫不经心，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钱源生心里抖得更厉害了，“属下知罪，请太子指点！”他想要保命，眼下这话的意思是保他一条命。
“蠢货！好好的交易被你弄成这样，孤还没找你麻烦，你却要孤救你！可能吗？”弃车保帅，谁都懂。
钱源生就是因为懂，此时才如坠寒冰，浑身僵硬得不行。
不行，他还不能死，“殿下，老臣跟你这般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可千万不能把我放弃了！”
褚宗侓看着他一改往日对别人嚣张跋扈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同时也很生气，这五石散可是他花了大功夫的，这蠢货还真以为他那几张书信就能可蛮夷交易了吗？
“你先回去吧！看在你有苦劳的份儿上，孤会保你一命！”眼下不知道得到消息的是那一方势力，他有没有被这老蠢货暴露，一切都得细细查探后才知道怎么做。
钱源生感激涕零，连忙磕头谢恩，然后匆匆离去。
他的身后，褚宗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目光深邃难明。
“更衣上朝！”过了一会儿，他对一旁的太监说道。
太监闻言，不敢有半分怠慢，今日的气氛尤为紧张，稍不留意，恐怕会丢了脑袋。
而钱源生的到来，和他之前想的一样，恐怕会成为接下来几日的梦魇了！太子可不好服侍！更何况是心情不好的殿下。
今日早朝时，钱源生告了病假所以没有来。
他的官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在金銮殿里，他的官位就是扎堆里毫无存在感的那一种。
除了王室宗族的身份比他高贵外，那些连续担任数职的大臣同样比他高贵，直接的顶头上司更是不少，所以他出不出现都无伤大雅。
不过到底是大臣，一日休假还好，若是长时间，帝王该震怒了。
第二日，他便按时的上朝下朝。
而洛兮染自从知道钱源生和五石散以及夷国有联系后，回去便梳理了他与别人的关系图。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是太子一党，所以五石散的事情太子也有参与吗？
她不敢轻易下决定，那可是储君，没道理会把自己的臣民卖了，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他操控的，那就太恐怖了！
一个储君，等真正当上皇帝时，他会不会是一个暴君，毕竟还未当上皇位时，他就已经如此嚣张了。
洛兮染不敢想，因为以后她也会是他的下属，按照承袭来说，她们永远隶属于皇帝，效忠帝王，如果现在的主子出现意外，她们就很有可能接着服侍下一任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