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我从来不记仇,我都是有仇当场报了。”
司瑾或的嗤笑越发明显,好像言语上的折辱对于顾晴鸢来说简直就是恩赐。
顾晴鸢痛苦的摇摇头,周围的环境,密封的空间,还有残余的过往再次被揭起,这一切的一起都让自己难以接受。
“我本来就肮脏,可是你又何必再来招惹我呢?”
顾晴鸢苦笑着,肚子开始止不住的疼痛。
司瑾或拍拍裤腿上的灰尘,嫌恶的离开了。
深夜,顾晴鸢一个人接受着自己的凌迟。
黑暗,牢狱里面的不公平和无故殴打让自己每次都快要失去性命,入狱第一年,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
监狱的女头领甚至逼迫自己吃下馊掉的饭菜,喝排泄物,顾晴鸢最终没有屈服,但换来的只是无尽的殴打。
这样的局面让顾晴鸢醒悟过来,自己只有成为女头领的帮凶才能免于挨打,就这样顾晴鸢帮着女头领做尽坏事。
第二年,女头领出狱,顾晴鸢的日子更加难以存活,本来还算是不错的日子再次被打入深渊。
第三年,顾晴鸢才变得圆滑世故,适应了监狱里的小社会,但痛苦的劳力生活也让她身体出现各种问题,狱警也就暗暗使坏。
总之,三年的青春生活,顾晴鸢已经赔在了监狱里,而这个小屋子让自己的记忆一瞬间全部被唤醒。
“司瑾或,你又何必如此折磨我!”
顾晴鸢用粗糙的手指不停的磨砺着土地,自己这一生难道就该如此嘛,一直被这么折磨下去。
正当顾晴鸢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大门再一次被打开来。
“顾晴鸢,没想到你一个劳改犯还这么虚弱。”
司瑾或只是拿水洒在了顾晴鸢的脸上,顾晴鸢就像饥渴难耐的竹笋一样钻了起来。
顾晴鸢渴望水源和食物,喉咙也不停的吞咽着。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司瑾或的发问让顾晴鸢不发一言。
“又不说话了?难不成关了你两天你就成了傻子了?”
顾晴鸢惊讶的看着司瑾或,自己原来已经被关了两天嘛,也怪不得顾晴鸢不知道,毕竟小暗屋里没有计时的东西,更看不见太阳和月亮。
“已经是第二天了嘛?”
顾晴鸢看着门外,不知道是在问谁,本来清脆如银铃的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
司瑾或不喜欢这声音,嫌弃的皱起眉头。
“你的声音怎么像是被刀子割过了一样?”
顾晴鸢刚想要反驳却忍不住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你这意思是要表达我很恶心嘛?”
司瑾或丝毫不觉得这是顾晴鸢的身体正常反应。
因为一个只是被囚禁两天身子也算是不错的人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对,我看到你就想吐,所以可以请你离我远一点嘛?”
顾晴鸢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嘴上硬是要反驳几句才爽快的多。
“好,那就试试看你明天还能不能这样?”
司瑾或的话是个反问句,是给足了顾晴鸢机会,如果求饶自己也许会原谅。
而顾晴鸢怎么会愿意轻易地低头,自己的生命已经无足轻重了。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看不见你了,我死了也心甘情愿。”
顾晴鸢的话让本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司瑾或再一次发怒。
“好,说得好,顾晴鸢,你有本事,好样的。”
司瑾或嘴角的嘲讽越来越大,自己倒要瞧着顾晴鸢怎么逆转生命。
说罢,司瑾或便愤怒的挥袖离去。
第三天的时候顾晴鸢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长时间的缺水缺食物让顾晴鸢的生命接近衰竭的状态。
而不知怎么的,本来应该如期到来的司瑾或并没有到来。
顾晴鸢的肚子一如前两天开始剧烈的疼痛。
“啊!”
顾晴鸢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撕裂感让自己快要崩溃昏死过去。
大面积的鲜血从自己下身溢了出来,顾晴鸢作为女人预感到有个生命从自己的生命中抽离了。
“司瑾或!”
在昏死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刻,顾晴鸢用尽全身力气呼喊出来。
本来准备晾晾司瑾或闻声紧张的退开大门。
浑身被鲜血浸染的女人躺在血泊之中。
“顾晴鸢!”
司瑾或大声的叫道,可是女人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快,来人,准备车子去医院!”
司瑾或一把抱起顾晴鸢,眼泪都快要掉下去了。
自己,怎么会这么在乎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
“快点开!”根本顾不上想这些,此时此刻司瑾或只想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自己要救活顾晴鸢。
来到医院之后,顾晴鸢被抬进了急救室。
不知怎么的,司瑾或的手心开始不断的冒汗,开始坐立不安。
“叮咚!”
急救结束,一个主治医师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
“请问哪一位是顾晴鸢女士的家属,请过来一下。”
司瑾或没有丝毫犹豫,急忙跑了过去。
“我妻子她怎样了?”
主治医师皱起眉头,责怪的说道:“你到底怎么当丈夫的?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司瑾或不敢置信的看着主治医师,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当爸爸了。”
主治医师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司瑾或,不忍心的打击道:“本来你可以当爸爸,可是现在孩子保不住了。”
司瑾或像是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猛力的摇晃着主治医师的肩膀。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的孩子,孩子怎么了?”
主治医师一把推开司瑾或:“发什么疯呢你,孕妇因为长期没有能量补入,而且又受到了很大的心里刺激,所以才保不住孩子了。”
司瑾或已经来不及管孩子的安危,只是不停的询问道:“那么孕妇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啊!”
主治医师扶了扶眼镜框:“现在还需要仔细的调养,暂时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司瑾或顿时松了口气,幸好那女人没什么事情。
“还有啊,你到底是怎么把孕妇弄成这个样子,都皮包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