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之人仍是热情满满地敲着铜锣,他周围渐渐已围了不少人。
裘芙菱费了一番劲才从人群的外围挤入里围,听得围观者对此大赛发表了不少的议论。
“听说珺德坊这次制衣大赛坊里顶尖的几个衣娘都要参加,这三百两纹银只怕非她们莫属咯。”
“奖励给三百两纹银,珺德坊真下得去本。”
“嘿,三百两算什么。珺德坊在陵国也不过比竹仪坊略差些,这点银钱在他们坊里就是九牛一毛!”
“……”
许是裘芙菱想着拿那份三百两纹银奖励,听在耳里的议论倒多与那银钱有关。
见围观的人已越来越多,那敲锣之人停止了敲锣,转开始对此番大赛做简单介绍后,引导愿意去做评委的人入他身后的屋子内。
裘芙菱这才发现敲锣之人身后的屋子,明显是这条街上最豪华的屋子。不说面积明显比其它屋子大得多,那屋子的雄伟也不是其它屋子能比的。
裘芙菱走向那敲锣之人,打断他与其他人的谈话道:“我是给宫里制过衣的衣娘,也想参加贵坊的制衣大赛,不知如何报名?”
裘芙菱如今身着一身梅红便装,身姿绰约,刚入人群便已引得不小的注意。如今她与敲锣之人说话,更令许多人索性停下来听她讲什么,周围倒一时安静不少。
那敲锣之人没料到此时还能有衣娘报名参赛,道:“大赛的报名前两日便已停止了,姑娘所想参加,明年来也可。”
明年?她可等不了那么久。
裘芙菱又道:“我原是外地来的人,一直久仰珺德坊的大名,也是路上有事才耽误了报名,大哥不如通融通融。”
话语里带着强烈想参加此大赛的意愿。
敲锣之人听此却也为难。报名已经停止,他不过是珺德坊的一个小喽喽,哪能做主意让她参赛呢?
为难道:“规矩皆是通主管定的,我又如何能说话?”
裘芙菱心念那三百两奖励她必要得到,听此对敲锣之人道:“此番这么大的制衣比赛,多一个人参赛又何妨?”
“我方才听人言,珺德坊此番大赛参赛的多是自己坊内衣娘。你不许我参加,莫不是怕我将你们坊内衣娘比下去?”
“不想珺德坊这般大的衣坊,竟这般小的格局。”
裘芙菱此言一出便引来不小的哗然,众人皆顺着裘芙菱的话叹珺德坊格局小。
“没想到珺德坊大张旗鼓的制衣大赛,连一个外来的衣娘都不许参加。”
“可不是。莫不是这制衣大赛有什么内幕?那三百两纹银只给他们自己衣坊的衣娘拿。”
“……”
敲锣之人见此正不知如何回答好,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是谁在对我们珺德坊口出狂言?”
语罢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屋院内走出,在人群中一眼便将目光定在裘芙菱之身,道:“你就是那个要参加我们珺德坊制衣大赛的衣娘么?”
那敲锣之人对中年男子略颔首行礼:“通主管。”
裘芙菱见有人出来,道:“正是我。”她那一番话原是激敲锣之人,没料到竟能引起围观者那般大的反应。如此珺德坊倒是骑虎难下。
中年男子听言冷哼一声:“你若想参加,本主管便特许你参加,看你能在本坊激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