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俞太后怒唤:“朕?母后?你敢这般对哀家说话?”
却鬼使神差地,裘芙菱被公治祈的冷怒完全感染,也如他般不理太后,任由身姿袅娜的他拉着身形健硕的她走出长春宫。
俞太后见此更怒:“你们给哀家回来!”却无人理她。
俞太后也因与“裘芙菱”同走的是“公治祈”感到无可奈何。
又瞥见地上那因想架公治祈出去杖责、被公治祈狠狠扇了一耳光的婢女,心烦不已直将气撒到她身上:“还不将她发落下去。哀家的婢女,也能被个常在扇打!”
出了长春宫,裘芙菱小心翼翼地对公治祈道:“俞太后可是欺负圣上了?”
她自察觉出公治祈对太后的火气甚大,且这火气不像一时迸出,倒像是积怨。
公治祈冷笑一声未作回答,只道:“日后你离太后远些。太后若找你麻烦,你只管来找朕。”
他今早发现自己再度与裘芙菱身子互换后,因想起乾清宫仍有政务未处理,便直出了玉芙宫去未央宫找裘芙菱。
却没想半路遇见俞太后宫里的汤雁,拗不过地被带至太后宫里。公治祈只当去向太后请安,便许了。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召见,却没想他一踏入长春宫,太后便以裘芙菱昨日去乾清宫找他、扰乱国事为由要发落他。
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如何不知太后的心思?
扰乱国事?狐媚惑主?只怕皆是因他近来对蒹儿宠爱过多,使太后觉蒹儿阻碍了他立那个女人为后,想除去蒹儿罢。
杖责八十,这些板子若真打下来,蒹儿不死也会残。太后的狠心相比当年真一点未变。
但今日之事倒给了他预警。待身子换回,他必要去警告太后,不许她动他的蒹儿。
公治祈又道:“你这般急着找朕有何事?”
他自也听守卫道过裘芙菱昨日来找过他,却不是太后提起,他还不知她直等他等到夜里。为何会找他这般急?难道是因思恋么?公治祈思及此倒泛起一丝甜蜜。
裘芙菱原想问太后为何要找她麻烦,听公治祈提起她找他何事,转为警惕地确认四周无人听见他们说话后。
正色道:“圣上,臣妾从南答应婢女冬梧口中得知,南太尉准备造反,今晚便要下手暗杀各国使臣。”
公治祈听此惊愣不已,南才梁要反?他竟如此大胆?道:“此消息可靠么?南答应婢女为何将此事告知你?”
裘芙菱道:“那婢女原本被南答应杖责打死,是臣妾碰巧救了奄奄一息的她。待她醒来,便与臣妾说了此事。”
公治祈听此沉吟一番:“如此,你速随朕回未央宫,想办法阻止此事。”
裘芙菱的才智他不是未见识,能让她这般焦急的,想来她的判断不会有误。
但他在打压南才梁权势时,不是没考虑过这等情况。如今南才梁又已被打压,他现今的势力,应已没那个实力造反。
只是,若他暗杀了使臣,引起邻国对陵国的不满,届时陵国外患,国力必会减弱,他再借机激起内忧,倒不无可能成功谋逆。
如此,陵国危矣。且最先受苦的,必是百姓。
今晚便要对各国使臣下手,他不能让南才梁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