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见公治祈来此,惊讶又是不满,娇声向公治祈行礼道:“臣妾参见圣上。”
长乐宫的宫人与俞太后等带来的太监宫女亦向公治祈行礼。
公治祈看着跪下来的一片,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被扫之人无不不寒而栗。
公治祈又将目光锁向裘芙菱,终是带了几分柔意:“蒹儿,你没事吧?”
裘芙菱摇摇头,公治祈将目光定向俞太后,冷道:“母后不如与朕说说,带这般多人来长乐宫,所为何事?”
俞太后听言冷哼一声,知公治祈既来此,也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也不拐弯抹角,道:“自然是除秽乱宫闱之妃来清君侧!蒹妃德行败坏,有损皇室清誉,你身为圣上被她迷惑不管,不代表哀家也不管!”
“哦?”公治祈听言嗤笑出声,语气与目色却更是凛冽如冰,话一出口,便似能将整个长乐宫冰结起来,他道,“朕记得朕说过,楠王之事不过是楠王一时喝醉了酒,有什么偏颇也只是楠王自己说错了话,此事根本与蒹妃无关,母后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或许没听清,你,你,还有你们,一个个也听不懂朕的话么!”
“擅闯蒹妃的宫邸,还敢拿刀指着蒹妃,今日若朕不来,你们是否还得在此处死蒹妃?”
此话一出,将在场所有闯入者都震得身子发颤。
公治祈又道:“来人,将今日擅闯长乐宫的侍卫带下去,斩立决!一个不留!若有再犯,下场如同他们!”
语罢,一阵求饶之声传来,可公治祈不听不看,直到闯入的侍卫皆被带走,整个长乐宫终于看起来清静了若许。
俞太后见公治祈这般气得面色铁青,莫说公治祈这一来,裘芙菱又能躲过一劫,公治祈这般毫不留情面地处死了她的侍卫,是将她的面子往哪搁?这些侍卫,还皆是她宫里的近身侍卫,跟随她许久。
云妃亦气得够呛,不断拉俞太后袖子,想让俞太后再求些什么。
俞太后道:“圣上,蒹妃……”
却不待她多吐出一个字,公治祈已冷冽道:“母后,朕看您如今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需要在长春宫静养些时日,这些日子,朕派人在长春宫好好服侍您,养养身子,您轻易便不要出来。”
俞太后听言愣了愣:“什么?圣上,你要禁足哀家?你要为了蒹妃那个贱人禁足哀家?”
公治祈听言道:“禁足谈不上,只是让母后在长春宫养养身子。”
公治祈话语坚定,俞太后听言眩晕了一阵,甚至有一步站不稳步子,好在云妃扶稳了她。
她一手养大的皇儿,竟要因为一个妃子禁她的足?
云妃对此自亦不满,俞太后是她的靠山,俞太后威严减轻了,便也是她势力淡了。
云妃娇声道:“圣上,姑母是您的母后,您怎能为了一攀染楠王之人禁足姑母呢?姑母……”
却不待她说完,公治祈凛冽的目光便扫了过来,震得云妃止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