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话音刚落,满婆便打了个冷颤,不是为裘芙菱话中所提的违反宫规之言,而是为裘芙菱扫向她的噬骨寒的目光,只消一眼,便叫她从脚底生起一股透骨寒的寒意,甚至叫她的脚都瘫软下来。
但满婆到底已有些年岁,从前跟在云妃身边见过些世面,没一会她便缓了过来,回裘芙菱的话道:“禀蒹嫔娘娘,奴婢…奴婢昨儿个去明絮宫给云妃娘娘请安,到底奴婢从前服.侍云妃娘娘多年,是娘娘的家生奴婢,娘娘见着奴婢,便一时心喜,将奴婢留晚了些,由是奴婢今早起得晚,蒹嫔娘娘莫见怪!”
满婆话一说完,将眼斜了裘芙菱一眼,虽仍被裘芙菱的冰寒气势震住,但想起她所提的云妃的身份高于裘芙菱,到底觉得自己面对裘芙菱底气足了些,甚至有些轻慢裘芙菱。
这蒹嫔娘娘入宫晚,昨日她来寻那小蹄子,想来是不知道她与云妃的关系,才对她那般粗鲁,现在她告知她,她可是服.侍过云妃娘娘的老人,甚至是云妃娘娘的家生奴婢,这蒹嫔娘娘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想来也不敢太过为难她。
毕竟,她劳役司伤害的元凝,终究只是个贱婢,蒹嫔娘娘若为了她来发落她满婆,那便是捡了芝麻丢西瓜,必定会得罪云妃娘娘,其中孰轻孰重,她想蒹嫔娘娘自会掂量。
满婆思及此,越想越得意,甚至未经裘芙菱恩准,还想站起身来,没想她膝盖一动,只听——
“啪!”
她被立于她身前的裘芙菱狠狠甩了一巴掌,那虽不算太重,却是突如其来的冲.击,直将满婆扇得又跪了回去。
满婆至此捂着必被扇得红.肿的脸,怨恨又不可思议地瞪着咕噜大的眼珠,抬起另一只手指着裘芙菱道:“你、你竟然……”
却她话未说完,只听她一声痛唤:“啊——”
原是裘芙菱握住满婆指过来的手指,用力一折,便生生将它扳断了过去。
满婆经此一遭,先是痛得有一瞬忘了呼吸,再便是露出狠决的神情,想要狰狞地扑向裘芙菱,却她跪着的膝盖还未离地,一旁的小林子便察觉了她的意图,一把死死地将她按住:“老实点!”
满婆挣脱不开小林子的压制,便破口乱嚷嚷:“你这个贱.奴才,还不放开我!蒹嫔娘娘,老奴是云妃娘娘的家生奴婢,你这般对老奴,云妃娘娘必不会……唔唔!”
但她话还未说完,小林子便脱下自己鞋里的袜子,狠狠塞入满婆的嘴里,狠声道:“你这个老奴子,住嘴!”
满婆至此被袜子的臭味一熏,自是挣扎得更厉害,裘芙菱向身后另一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会意,亦上前去与小林子同狠狠制住满婆。
至此,满婆到底已有年纪,被两个太监男子制住,自是怎么也动弹不得身子。
加之她嘴里有臭袜子塞入,说不出话,只惊恐又带恨意地瞪着裘芙菱。
裘芙菱见此冷笑一声,趋身向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使她的头部完全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