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寒心中的小九九越来越多,她甚至偷笑出声,对面前男子的勾.引也愈发卖.力。
可,她哪里知道,她面前所勾.引的男子,根本便是她所不屑的裘芙菱,而暂时被她抛之一边的'裘芙菱',便根本是她万分想讨好的当今圣上。
裘芙菱见丝寒忽然这般娇滴滴对她,甚至还跪拜着蹭到了她的衣角,先是一愣,后又想起她如今的身份是'公治祈',便又冷笑一声明了,心中也不禁对她的造作泛起反感。
从前容汜在此时,她眼见得她造作着勾.引容汜,如今她的圣上来了此,她又明里暗里勾.引她的圣上。
见一个爱一个,你是公交车么?
裘芙菱正想说什么,一旁占着她身子的公治祈却先冷冷开口道:“哦?凶恶?朕看除了割舌.头,只怕还要处死你,才能抵得了这凶恶之名。”
当众辱骂皇妃,对皇妃不敬,甚至顺带讽他是“狗男人”,这几例随意选之一条,都足以令这女.人凌迟处死。
他只要割她的舌.头,已是对她格外开恩,她竟还敢说'他蒹儿''、不、是说他凶恶?简直不知死活。
他们此番外出未带侍从,但有暗卫跟在暗处,想处理她,也不过是分秒的事。
丝寒却又听'裘芙菱'要处死她,先是被'裘芙菱'震住,后狠狠剜了一眼'裘芙菱',又故作矫柔地道:“裘衣娘,民女并非有意冒犯,你大人有大量,切不可因民女姿色胜于你,便对民女多加责难,民女承受不起……”
又略带哭腔地扑向那双黑缎靴,对'公治祈'道:“圣上,您宅心仁厚,必要原谅民女的无心之失,您若饶了民女,民女为您做牛做马,皆在所不辞!”
话语中的言外之意自是十分明了。
她丝寒说了什么冒犯你之言,不过是无意的,你揪着这么些小辫子来处罚她,便是你心胸狭窄,心思歹毒。
而她对'公治祈'所说的话便更耐人寻味。什么“若饶了民女、民女为你做牛做马皆在所不辞”,言外之意不就是“圣上你快救我,只要你救了我,不管你是要收我作暖床侍妾还是什么,我都无有紧要”……
而她说什么“自己姿色胜于她裘芙菱”,不过真仗着自己有几分容貌,想在'公治祈'面前显摆罢了。
裘芙菱很轻易便从她对自己的勾.引中看出这层意识。
丝寒啊丝寒,她想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如今无论对谁使出的浑身解数,皆用错了人。
且在他们二人眼中,你便只如跳梁小丑般,所有戏码背后的丑态,皆展露无余。
裘芙菱对此冷笑不已,公治祈亦对丝寒未抛任何好脸色,只不过这冷青脸色,丝寒不知道发出的真正之人是谁。
在公治祈再次作出什么回应时,裘芙菱从丝寒的故意靠贴中毫不留情地收回脚,俯下.身来,玩味地挑起她的下巴,冷冷一笑道。
“做牛做马你倒不必。可如今的确有些事,需要你来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