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重华子也知道溪家子,且重华子也知极端命格一事,只怕她先前安慰过自己,不论如何,溪家子也有可能是江湖术士,所言不过怪力乱神之说,便可被打翻无疑。
可,那她与公治祈在一起,便必会带来灾难一事,她当真不敢相信。
但,她穿越,她与公治祈灵魂互换,如此种种,还有什么其它事是不敢相信的。
重华子听言面色又凝重几分,少见地蹙着眉道:“那溪小子,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与老夫已许久未见。”语罢好似陷入沉思。
裘芙菱听溪家子是重华子的关门弟子,又如今已知重华子的本事,不禁心凉下一截。
重华子师傅是神人,溪家子便也是,那么他说的话,便甚无可能是假……
容汜察觉到了重华子提及溪家子时神色的不对劲,安慰重华子道:“重华子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夫。不论发生了何事,溪家子与您都有不可磨灭的关系,如今他不回南爰山,不过是心性未定,日后却必定会回来,您无需担心。”
未有裘芙菱父亲需治病一事前,容汜也偶来南爰山看过重华子,以谢他对他小时候的救命之情,他的关门弟子溪家子之事,自是早有耳闻。
那等事,想来哪怕溪家子真无法原谅重华子,以他与重华子的师徒之情,他还是会回来的吧。
容汜思及那事,神色闪过一丝异样。
又将目色投向裘芙菱,能触动溪家子与重华子师傅,裘芙菱所言与公治祈的诡异之谜,究竟是甚稀奇事?
裘芙菱哪怕心系她与公治祈之事,仍是道:“怪不得那日见溪家子仙气飘飘,原他是重华子师傅您的徒弟。”又听容汜与重华子这般有些疑惑,道,“重华子师傅,您与溪家子,怎么了?”
重华子听言只长叹一口气,未回答裘芙菱,道:“老夫与溪小子之事,岂是一言半语说得清。”又转对裘芙菱道,“小娃娃,倒是你。溪小子既帮你们看过,可与你说过,你与那圣上初会时辰不对,日后在一起,是会有大难的?”
果然,大难一事是真的。
裘芙菱听言心情完全沉重下来,想想些什么,又不知该想什么好,心不在焉地回重华子道:“嗯,说过。”
又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对重华子道:“师傅,您可真神,不过第一次见我,便能看出我与圣上的命格相对、有大难。”
不是重华子实在过神,便是她与公治祈命中的相冲,真那般明显么?明显到一看便知。
亦或是,两者皆有。
无论如何,裘芙菱思及此,心里总不是滋味。为什么她与她的圣上,不能好好地在一起?
重华子听言捋了捋虎须,道:“小娃娃,老夫可不是第一次见你。”
裘芙菱听言自疑惑:“师傅,从前我与容公子来南爰山找过你数次,但皆未找到啊。”
是否还得感谢今日那些闹事者,为裘府引来了重华子师傅,使她与重华子师傅终于见了面,也终于让重华子师傅为她诊治了她的爹爹。
重华子听言道:“小娃娃,在青峤山,老夫便见过你。”
青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