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裘芙菱一把抓住她扯过来的手,在她挣脱前,她话语极具警告意味地对她道:“二姨娘,我若是妖女,你便是妖女的姨娘。你将我送出去,承认我是妖女,你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会伤害到她自己。此话自抓住了二姨娘软肋。她被怔住,气焰降了下来,被裘芙菱抓住的手停止了使力。
炳太医在一旁早便看不下了,在这时道:“太常寺卿大人哪怕施了针,亦不可太过吵闹,夫人还需注意些。”又道,“蒹嫔娘娘是宫里的娘娘,只要她在裘府,府外的侍卫便会护裘府安全,夫人不必担心。”
哪怕只是个姨娘,那也是同一个府的人。蒹嫔娘娘此等,连他都能看出她是好人,这位夫人怎能叫嚣着要将蒹嫔娘娘送出去?
送出去送死么?这妇人真是令人不齿。
炳太医思及在心里对二姨娘暗暗鄙视。
二姨娘听了裘芙菱与炳太医的话,终究是瘪了下来:“我……”也想不出该说什么。
说到底,府外的人已在府外闹了许久,现在还未闯进来,想来真如这太医所说,府外的侍卫能拦住闹事的人,哪怕闹事的人极多。
而那些侍卫之所以来此护裘府安全,倒是她沾了裘芙菱的光了?
见二姨娘不再闹腾,裘芙菱终于得以行至裘周邱床边。
望着裘周邱虚弱至肤色蜡黄、嘴唇发白的睡相,又听着屋外不断传来对她的辱骂,裘芙菱不觉湿了眼眶,轻握住裘周邱的手,望着他哽咽唤:“爹爹。”
床上的裘周邱眼珠微动,但未醒来。
炳太医见得裘芙菱与裘周邱父女情深的模样,自是不忍。
他又深知以裘周邱如今的身子,只有两日好活,顿了顿,上前来问裘芙菱道:“蒹嫔娘娘,您说今日去请神医,可有消息?”
裘芙菱要去南爰山请重华子,提前与炳太医打过招呼,托他在她不在之时,好好照顾她的爹。
而对南爰山上有高人的传说,炳太医仅仅是听过。
他虽对此持怀疑态度,但他仍希望其上真有神医,裘芙菱能真将神医请来神医。
毕竟太常寺卿大人如今病得这般重,若没有神医,他大限必至。
裘芙菱听炳太医发问,拂袖擦拭了眼泪,正想说什么,屋外忽隐隐传来不寻常的闷响。
裘芙菱、炳太医与二姨娘的注意力皆被这闷响吸引过去。
二姨娘本就对屋外闹事之人惊悸不已,听得不寻常的声响,她率先冲至屋门口:“怎么了?”
却才在屋门口远远瞅两眼,她便惊叫出声:“哎呀,不得了了,那些闹事的,闯进来了!”
什么?闹事的闯进来了?
裘芙菱与炳太医听言先是一惊,亦行至屋门口,果远远见得裘府门口处,有十几二十人向府内走来,且看趋势,入府的人越来越多。
侍卫未将闹事的人守住么?
二姨娘见这等架势,又慌忙退至屋内床前,哭喊:“大人,这可怎么办呐?这回闯入府的,比从前不知多了多少,咱们又不能将芙菱交出去,只怕那些人一闯进来,咱们夫妇俩,亦要遭殃啊……”
炳太医见此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