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宽慰下,裘芙菱终是让裘周邱心情平复下来。
待裘周邱上.床去睡后,裘芙菱也从屋内出了来。
二姨娘正在屋外等着,见裘芙菱出来,她道:“大人呢?”看神采,已从被抓偷银钱的羞愧中走出来不少。
裘芙菱睨了她一眼,道:“爹爹睡下了,他暂时不想见你,你随我来。”
语罢便领二姨娘离开。
二姨娘瞅了眼屋内,见裘周邱躺在床.上,也未多言,随着裘芙菱去了一吵嚷不到主房之所。
裘芙菱冷睨着二姨娘,道:“爹爹说,你行盗窃之事,有损裘府门楣,叫我罚你。”
二姨娘听言神色微变,思及窃银钱被抓之事,她面色仍有些抹不住,道:“大人叫你罚我什么?”
裘芙菱睨着二姨娘冷道:“爹爹说,你偷窃银钱,败坏裘府门风,教你闭门思过几日,为示惩戒,闭过期间斋戒。”
银钱既找回来了,她便只轻罚轻罚二姨娘,叫她长个记性,日后不再兴风作浪便罢。
罚好了她,她还需早些回去休息。
二姨娘也知偷窃之事的确失德,若只闭门思过几日,她倒还能接受。
但她又想起若非裘芙菱非得揪着那一百万两不放,她现也不至此。
便仅因这惩罚是从裘芙菱口中说出,她便抗拒道:“大人说?大人这般疼我,怎会舍得让我闭门思过?”又回睨裘芙菱道,“我看莫不是你看姨娘不过眼,想借大人的手惩治姨娘?”
又嚷道:“我要去见大人!”
哪怕是一样的惩处结果,从裘周邱口中说出,总比从裘芙菱口中让她更容易接受。
语罢就要行回屋里,却被裘芙菱拧着眉拦住:“你做出此等丑事,爹爹被气得不行,如今爹爹好不容易安睡,你不许去打扰!”
方才在屋内,她一提起二姨娘,爹爹便被气得咳嗽,这个当口,必不能让她见爹爹。
这也是她轻罚她闭门思过的原因。等爹爹过两日气消了,再见二姨娘也不那般动气。
可二姨娘哪那般容易与裘芙菱讲道理,哪怕裘芙菱阻拦,她仍是要闯离。
见此,裘芙菱冷威胁她道:“你若敢回房,我现在便叫宗大人来,送你去官府!”
二姨娘听言这才消停些,止了步,回身对裘芙菱哼一声:“若非大人亲自罚我,我便不去受罚。”
裘芙菱听言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她原便是轻罚你,你倒是摆架子有理了?
裘芙菱冰冷的视线射向二姨娘,直教二姨娘身子一颤。
裘芙菱冷道:“让爹爹亲自罚你?爹爹原说,你做出此等偷窃之行,不仅有损裘府名声,还有失妇徳、违反陵国律法,此等罪责,自是要打一顿后交予官府,由府尹判罪。”
“是我劝爹爹,你到底平时主事裘府,照顾爹爹有功,还是翰儿的母亲,只轻责以示惩戒便罢。”
又冷哼一声:“若你执意去找爹爹,以如今爹爹在气头上,保不齐爹爹会否送你去见官。到时候,可没人帮你。”
二姨娘听言自是被吓住。
她原只当此事损坏的是她自己的面子,如今听裘芙菱一说,她倒的确还有辱裘府、违背律法。
又想起方才在主屋门,裘周邱便挥手来打她的模样,她权衡之下,终是不服气又有几分暗怕地瞪了裘芙菱一眼,前去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