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裘芙菱用过早饭后,便从她从前放钱的柜子取钱,要拿它们救济灾民。
结果哪怕她将那柜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未发现任何银票的踪迹。
钱丢了么?
裘芙菱又在柜子里找了一圈,仍未发现任何银票。
若是平常丢了便也罢了,如今灾民等着她的钱救命,这可如何是好?
裘芙菱自是着急,紧蹙着眉,又再三往里瞧了瞧,仍是没有。
“去哪里了呢?”裘芙菱焦急道。
宗新此时正在裘芙菱的旁边,等裘芙菱取好钱后与她一同去乐城。
见裘芙菱这般,他略顿了顿道:“要不,今日先用属下的银钱,待回来再找?”
心里却在暗暗思忖,蒹嫔娘娘昨夜所说的有钱,莫不是只是虚张声势,以衬托她想救灾民的心?
否则这样一位娘娘,怎可能有这般多银钱?能比得上赤字的国库?
又叹了口气,其实娘娘大可不必如此,他从她进太医院查治、昨日亲自给灾民发粮等,皆已看出她有心为灾民的心。
倒叫他白欢喜一场。
裘芙菱听言道:“如今还早,我先找找。”
晚一些再去乐城,也能赶上给那里的灾民发粮。但若她先将银钱找到了,更多的吃食发放便能更早到更多城池灾民手中。
又想了想,她常不在府,二姨娘与爹爹却一直在,找不到银钱,问问他们或许知道。
裘芙菱想到此,便唤来二姨娘与裘周邱。
二姨娘听说她房里丢了钱,原是不愿意过来,她声音尖锐道:“芙菱,你什么意思?合着姨娘与你爹还会偷你的钱?”
裘周邱听言呵她:“你少说两句,芙儿只是叫你过去看看。”
裘芙菱亦冷睨着她:“不过是叫你过去看看,我怎会怀疑爹爹?”怀疑你倒有可能。
略闹了一番,三人终是到了裘芙菱房中。
裘芙菱指着她放钱的柜子道:“我不在的日子,有谁来过我房中么?我的银票先前便是放在这柜子夹层中。”
其实她放的地方隐蔽,不是寻常放在带锁的小盒子里,而是选了柜子带内锁的隔层,一般情况下,若有人来翻她的柜子,应只会撬开它的内锁,隔层里的银票应没可能发现。
毕竟,谁会没事去翻柜子缝?
二姨娘听言道:“谁来过?来过你房中的人可多了。除了府中洒扫的丫鬟,还是因得知你是妖女后,来裘府里闹事的恶人。”
又冷哼一声,斜着裘芙菱道:“说起来,那日府里来了打砸之人,大人看他们入了你房内,还与人吵了起来,被人推了一把,差点,便伤着后脑勺了!”
裘芙菱听言赶忙去看裘周邱的后脑勺,关切道:“爹爹,您没事吧?”
裘周邱摆摆手,道:“爹爹没事。”
又道:“你再好好想想,那钱是放在这里么?那日有人来你房里闹过一次后,我便将房门锁了,待你回来才重新打开,后来应没人入过内。”
裘芙菱听言道:“我确定,银票的确放在这了。”她不可能将此记错。
又还想去看看那柜子,一旁的宗新忽开口道:“宫卿大人,若是没有,灾民们如今也还过得去。”至少朝廷不会让他们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