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宫人皆俯身跪下,江阮端着圣旨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玉芙宫答应裘氏蕴秀钟灵,德仪备至,深得朕心,遂升常在,钦此。”
裘芙菱接过圣旨道:“臣妾谢圣上圣恩。”
又封回常在了?难道公治祈觉得他在兴德宫受了委屈,要以此安慰?远不必如此吧。
江阮笑道:“恭喜蒹常在。圣上让奴才转告常在娘娘,圣上已见到卫贵人被娘娘修好的玉镯,知错怪了娘娘,遂为娘娘复位。”
卫贵人那日为裘芙菱迟迟唤来公治祈后,特意向公治祈展示过已修好的玉镯。
裘芙菱会意。卫贵人玉镯既已修好,必会抓住机会拿去向公治祈展示,以此重新引起公治祈的注意。
裘芙菱道:“谢圣上明察。”
他如今可该相信她的无辜了。
江阮又转头对外道:“带进来吧。”
语罢便有几名太监与几名婢女各端着一端盘入内,端盘上皆是些上好珍稀的补品。
江阮又对裘芙菱道:“圣上还吩咐为常在送来数样补品,为常在补身子。”
语罢有人宣喊:
“太岁一份。”
“红参一份。”
“……”
裘芙菱自高兴让元凝接过:“圣上有心了。”
江阮道:“自是。奴才还未见过圣上对哪个娘娘这般上心过。”
语罢便行礼后带着人离开。
裘芙菱却因江阮一句话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会。
从白猫到如今的妃子,她都能感觉到公治祈待她是与别的人不同的。甚至她对他也有异样的感觉。
只是,她终究不属于这个时代。
待扳倒南萧妃,拿到她手里的盘凤玉佩,她应该便能回去了吧。
而公治祈,自有她的三宫六院。或许她走了,原主也会回来,给他继续宠爱。
只是,怎么想到此,她的心竟会有些堵?
可,这本来就是原主的人生。
正想着,元凝忽在一旁一脸犹豫轻轻唤她:“…主子…”
裘芙菱会过神来,见元凝犹豫的模样道:“怎么了?有话说便可。”
元凝似也是定了决心:“主子,卫贵人…”
说及此告知了裘芙菱,卫贵人那日在兴德宫外,似故意阻碍她请圣上救她一事。
裘芙菱听此眸中闪过寒气,若有所思。
她原以为那日是因元凝身份低微,才迟迟请不来公治祈。
却没想此事是卫贵人从中捣鬼。她可是与她有仇么?
裘芙菱对元凝道:“无妨。此事你只当卫贵人是真难请圣上,不要与任何人说起。”
元凝听此犹豫:“主子,圣…”
裘芙菱却打断她:“不必再说,此事不要再提起。”
元凝听此只得噤声。她原想说圣上这般宠主子,主子为何要容忍卫贵人如此对她?
如果圣上早些来,主子也可少吃些苦。
公治祈送来的补品裘芙菱这几日一直在吃。毕竟公治祈一番心意,她也不想辜负。
只是不知为何,她这几日一直睡不安稳,总能听到玉芙宫附近有什么悉索奇怪之声。第二日问元凝,元凝却说没有。
裘芙菱只当自己伤后后遗症。
这日又是深更之时,裘芙菱再次听到了那奇怪的声响,甚至还伴有些奇怪的人声,动静比前几日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