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公治祈昨夜的亲自相教,加之裘芙菱甚强的领悟力,祭祀时又有占了她身子的公治祈陪同在旁,第二日的祭祀甚是顺利地进行完毕。
到底祭祀事也不多,多是她与公治祈带领着一众王爷亲王,在一名僧人的引导下进行祭拜祈祷,整个过程自有它的肃穆。
裘芙菱则向来对死者怀有敬意,更何况此次祭拜的是公治祈的祖父,整个过程她自也庄严陷入其中。
待整个祭祀结束,时间已至下午。青峤山这等安置有皇陵的庄严之地,哪怕有圣上、王爷亲王在此,退离时也不会有什么大张旗鼓。
如来时一般,一众王爷亲王来向她与公治祈告离后,她便与公治祈同坐轿回宫。
王爷亲王们还是那等模样,不爽她以皇后身份来同他们一同祭祀的,在来向他们告离时,仍旧会对“她”甩冷眼。而一向支持她的泰王爷,给人的感觉仍是那般亲切舒服。
裘芙菱对前者冷眼相视、冷笑了之,对泰王爷自也回以热情尊重。只是不知占着她身子的公治祈,受了那起子王爷的冷眼,会作何感想?
她偷偷暼着公治祈变黑的脸,却略有些想笑。
颠簸在下青峤山之路的回宫轿里,公治祈面色仍有些不好,冷道:“一个个平日对朕谄媚屈颜,今日倒敢对朕不敬,朕回宫必要相罚。”
裘芙菱自知公治祈说的是向他们告离时,少数几个不支持她以皇后之名来祭祀、而或噎了公治祈话、或对公治祈态度并不好的王爷亲王,宽慰他道。
“他们不过是看臣妾不过嫔位,以皇后之名来此不大合适。”
“相罚臣妾看倒不必。到底是圣上的叔伯兄弟,因为臣妾有嫌隙不好。”也不过逞了几句口舌之能,未怎么放肆,她并未放在心上。
倒对公治祈因跟她换了身子所受的吃瘪,她有几分想笑。
公治祈听言道:“朕不在乎什么嫌隙。”蒹儿太天真,有没有她,该亲近、该疏远的关系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裘芙菱道:“叫人说臣妾教唆圣上罚他们亦不好。”
公治祈到底未再坚持,二人渐渐将话题转移开去,忘了那些不愉快。
不觉间,轿子已离开青峤山,驶入了瑨城街上。
已是夕阳落日之时,裘芙菱透过随马车轿走动的风而起的轿幔,见到轿外在夕阳霞光下,整个瑨城欣欣向荣的模样,不由心情更为开朗,突发对公治祈道。
“圣上,不如我们在宫外逛逛再回宫如何?”
公治祈听言道:“在宫外逛逛?”又顺着裘芙菱的视线,从轿幔望向轿外,触到生动的民生之景,眸色亦有些许打动,道:“朕倒已有许久未出宫。”
又道:“那便逛逛。”
裘芙菱听到公治祈的答应,自是高兴。为着看爹爹与发展衣裙设计事业,裘芙菱出宫的那两回,已在瑨城街上逛过不少次。
那时常有时候,她会想公治祈能在她身边有多好。可公治祈是圣上,此事自不能轻易实现。
今日倒有了这个例外。
不过,事情与她想的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