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太后与云妃见此情境果皆更加不淡定,俞太后看着两人似真要一同去青峤山的背影,怒唤向公治祈道。
“青峤山祭祀按律只可皇后随行,圣上怎能带蒹嫔一同去!”要去也是她的云儿。
公治祈听言却头也未回,仍旧搂着裘芙菱的腰,顿了步子,冷道:“母后去年不也执意要带云妃去青峤山么?”意及她去年可带只妃位的云妃去青峤山,他今日便可带裘芙菱一同前去。
公治祈至今年才即位两年余,皇家长辈青峤山祭祀时,因祭祀的严肃,按祖制后宫妃嫔只可皇后随行。
但公治祈即位两年,宫中后位一直空缺,去年的祭祀原只公治祈一人去便好,但因太后作梗,太后与云妃亦随行去了青峤山,意图自在向后宫众人宣示云妃才是未来的皇后。
但因公治祈对云妃的冷淡,众人也未全将云妃放在心上。
今年因为正好要借公治祈此番离宫的机会处死裘芙菱,俞太后未带云妃与公治祈随行,只想先拔了裘芙菱这一根刺再说。
没想公治祈竟半路折返回来,不仅坏了她们处死裘芙菱的计划,现竟还要带裘芙菱去青峤山祭祀?
俞太后也不管不顾:“云妃是哀家的侄女,去青峤山自是先皇祖的晚辈。”去年她带云妃随行去青峤山的理由便是此,否则当时还有比云妃位分更高的南贵妃,堵不住悠悠之口。
又道:“圣上不可为了一嫔位妃嫔,破坏陵国祖制!”意及连云妃去青峤山都要额外找理由,公治祈怎能贸然带着裘芙菱去青峤山?
今日她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怎还能看着公治祈如此?
云妃亦极度不满,却只能压抑地娇道:“圣上已说蒹嫔做衣娘一事是圣上允许,姑母自不会再为难蒹嫔,圣上实在不需用带蒹嫔去青峤山来护着蒹嫔。”
她实在想不出公治祈怎突然要带裘芙菱去青峤山的理由。而以退为进阻止公治祈,云妃自是聪明。
公治祈听了俞太后与云妃一番话,未有任何反悔意思,只顿了顿,回头冷睨向二人道:“既陵国祖制只能皇后随行去青峤山,那蒹嫔此番随行,便以皇后之名。”如此便无俞太后口中的破坏陵国祖制。
语罢公治祈头也不回地直将裘芙菱带入了长乐宫外的轿子,扬长而去,丝毫不管顾身后俞太后与云妃的任何反对。
俞太后与云妃见此几要气炸。云妃再也止不住心中满含的嫉妒与怒火,言语中带着狠气对俞太后娇道:“姑母,蒹嫔这般教唆圣上,可是公然不将您放在眼里。”
直将公治祈做的她眼中的不可思议的事嫁接到裘芙菱身上,但她至此的确恨极了裘芙菱。
今日本该计划好处死裘芙菱,没成想不仅裘芙菱一点事也无,她哥哥还被莫名发回了边疆,甚至她还被圣上罚禁足。
更离谱的,圣上怎么说,他竟要以皇后之名带裘芙菱去青峤山祭祀?
不,陵国皇后是她的!
云妃眸色中的嫉妒之火愈来愈重,连在一旁的丝寒见之亦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