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祈径直行向裘芙菱床沿,见着裘芙菱俯躺床上,想起她受的伤,心疼之情瞬从瞳眸爆出。
公治祈轻握住裘芙菱的手,轻唤:“蒹儿,还疼么?”
看到公治祈出现此,裘芙菱心理上便自会好受许多,道:“好了许多了,圣上无需担心。”
苍白的面色却出卖了裘芙菱的话。
公治祈对太后与云妃的气自仍未消,气愤她们的同时对裘芙菱道:“朕已下令,蒹儿日后对母后的宣召可以直接拒绝。”
又语气坚定不已:“朕绝不让蒹儿再受伤害。”
裘芙菱听言自感动,道:“圣上有心了。太后许真是不喜臣妾。”经过方才的推断,她已透心凉一番,此时倒平静许多。
公治祈听言似隐隐有几分咬牙:“母后向着的只有云妃。”
公治祈又安慰了裘芙菱数番,裘芙菱相比公治祈刚进来时心情与气色皆好了许多。
饮情止渴这般说法,对某些人只怕当真适用。
公治祈又谈及裘芙菱命元凝过来请她时、顺带送过来的衣裙设计图纸,道:“蒹儿画的设计图纸倒是别出心裁。”
裘芙菱听公治祈提起设计图纸,便知元凝去帮她请公治祈的同时,还真那般听话的将设计图纸送了过去,浅笑道:“不过随意画画。”
她还未想好要不要告诉公治祈她在宫外做衣娘、这图纸是给竹仪坊画的的事。
却没想公治祈听言道:“朕觉得画得不错,看着不像宫内穿的衣裙,还以为蒹儿是给宫外的衣坊画的。”
裘芙菱听言自诧异:“圣上怎生知道臣妾在宫外加入了衣坊?”
公治祈道:“蒹儿上回出宫,朕派了暗卫跟随。蒹儿加入衣坊做衣娘的事,便是暗卫告诉朕。”
又道:“否则蒹儿当真以为朕这般放心、让蒹儿一个人出宫么?”
裘芙菱听言自仍诧异,如此,她上回出宫的一举一动,皆尽在公治祈掌控?
她倒不介意公治祈知道她在宫外做了什么,只是有人时时在身边跟随的感觉,当真有些奇怪。
裘芙菱道:“原来古代的监控是这样的。”
公治祈自没听懂,道:“蒹儿在说什么?”
裘芙菱道:“没什么。”她只是忽然觉得暗卫的如影跟随与现代的监控十分像,遂脱口而出。
又道:“圣上对臣妾做衣娘的事如何看呢?”
此事她倒真挺关心,但看公治祈已按你暗卫处知道她在做衣娘、却未来阻止她,她想公治祈应是支持她的。
公治祈听言道:“朕一直知道蒹儿喜欢制衣,既是蒹儿喜欢的事,做衣娘自是无妨。”
又道:“只是蒹儿到底是朕的蒹嫔,蒹儿在衣坊设计衣裙无碍,但需注意莫要泄露身份。”
倒不愧是与她相知相爱之人,她早知道他必会支持她。而他所说的不能泄露身份,她自也早便猜到其中的利害。
裘芙菱道:“臣妾在外未泄露身份,制衣时亦会注意。”
又想起什么似的道:“既然圣上已知道臣妾的衣娘身份,臣妾倒有一个不情之请。”
公治祈听言道:“不情之请?蒹儿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