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裘芙菱趴在床上,背部上了药后痛感已轻了许多,元凝贴身侍奉着裘芙菱,冬梧在为元凝打下手。
元凝看着裘芙菱面色苍白、依旧在冒冷汗的模样,心疼得几要掉出泪水:“主子,都怪奴婢,未能早点将圣上请来。”
裘芙菱自知圣上那会正在与威远将军谈重要国事,耽误了一会才出来见元凝亦是情有可原,此事自与元凝无关。
且在他救走她后,刚将她在长乐宫安顿好国事便又来找他。虽说公治祈原想留下来陪她,但她听江阮言便知此事要紧,便劝他先去处理了国事,此处有元凝等人照顾便好。
裘芙菱道:“不碍事,太医说过几日便可大好,日后小心调养更可恢复如初,你别担心。”
元凝倒总爱因她受了难而关心心疼,每回受伤的虽是自己,倒还要她来宽慰。可她却喜欢元凝对她的真心。
元凝为裘芙菱轻轻擦拭额头的冷汗,仍旧为裘芙菱鸣不平:“云妃娘娘与太后娘娘怎可这般对主子?主子怎可能去推搡云妃娘娘、毁了她的青樱玉?”
“好在圣上相信主子。云妃娘娘虽打了主子三鞭,但圣上给主子回了云妃一鞭,还是打在云妃脸上。”
“奴婢看,云妃这一段日子都见不得人了。”
元凝跟着公治祈一同去的长春宫,云妃打她的情境她自也看见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十分了解。
公治祈在长春宫见她受伤,先是抽了云妃一鞭子,直将云妃抽到毁容。
再是哪怕有太后的极力阻拦,仍是将云妃禁足两个月,并将太后宫里所有的宫人杖责二十。
太后与云妃的她毁了青樱玉的措辞,公治祈亦压根未放在心上。
裘芙菱冷道:“云妃是罪有应得。”她原想借青樱玉的嫁祸处死她,此番她只不过禁足与毁容一段时间,这点惩罚,已是轻了。
又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但我不明白,哪怕是嫉妒我得圣上宠爱,云妃何以想致我于死地?”
她原也是此番疑惑压在心中太久,随口一说,并未想要回答。云妃害她前,她总共不过见了云妃两次,能与她有什么仇、什么恨?
若单单是嫉妒使然,后宫里那般多的妃嫔,理应皆受到与她一样的待遇才是。
却没想在一旁给她洗毛巾的冬梧忽细声开口道:“主子,奴婢或许知道为何。”
冬梧自被她重伤救回之,伤好便留在了长乐宫服侍。
她到底曾是南答应的人,虽曾经帮过她,她平时也未与她多交流。
现听得冬梧言或许知道云妃为何针对她,自诧异道:“为何?”
冬梧手中活计仍未停,道:“主子可知云妃娘娘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
裘芙菱道:“自是知道。”这与云妃要害她有何关系?
冬梧继续道:“奴婢曾在兴德宫侍奉时,便听先前的主子南萧妃说过。”
又停下手中活计,看了看四周略放低声音道:“太后娘娘有意让圣上立云妃娘娘为后。但圣上一直未答应。”
“云妃想害主子,奴婢猜是因圣上如今专宠主子所致。”
裘芙菱听言忽有一种茅塞顿开、一切皆有解释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