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确认殿内之人已醒后,才推门入内禀报:“圣上,云妃求见。”
殿内的二人此时早已互换身子,江阮对“公治祈”说话,实际是在对裘芙菱说话。
裘芙菱将探寻的目光望向公治祈,公治祈直接干脆地道:“不见。”
江阮虽听公治祈说话极具威严,但他以为与他说话的是“裘芙菱”,便将探寻的目光望向裘芙菱。
裘芙菱见此道:“既然蒹嫔不想见,那便让她回去吧。”她其实也并不想见到云妃。
却没想她话音刚落,云妃便自己行了进来,娇声道。
“圣上,臣妾在殿外等了您三个小时,腿都站麻了,圣上怎可因蒹嫔妹妹的一句话便不见臣妾。”
心内却记恨“裘芙菱”竟敢教唆圣上不见她。
她虽知裘芙菱昨日被圣上召去,十有八九昨夜在侍寝。但后妃侍寝,在圣上去早朝后便会自回宫里。
却没想她特意挑了圣上大概上完早朝的时间来,又在外辛辛苦苦等了三个小时,江阮竟也不告诉她蒹嫔也在此,她的计划还能成功么?
又对裘芙菱行礼,却又瞥见公治祈看见她纹丝不动、未依礼向她行礼,心内对裘芙菱的记恨更深。
仗着圣上的宠爱,连礼也不向她行了么?
裘芙菱听言道:“云妃辛苦了。云妃来此可是有什么事么?”
从云妃向来精致的妆容已有些花,她也能看出云妃的确在外站了许久,由是问道。
云妃听言道:“臣妾无事,臣妾只是想念圣上。”话语棉绸,裘芙菱听得身子都一酥,公治祈却好似毫无感觉。
甚至公治祈听言道:“朕无需云妃想念,云妃回去便可。”
云妃听言首先被公治祈的气场略惊得一愣,却以为此话是裘芙菱说出,当即眸色隐过狠光,一瞬又恢复惯常的无害模样,声音略脱了娇气对公治祈道。
“蒹嫔妹妹,本宫知道你如今圣宠优渥,可你占着圣宠之余,怎还能教唆圣上、让圣上不见本宫呢?”
又转对裘芙菱哭诉,声音复转娇柔:“圣上,臣妾昨日才为了蒹嫔妹妹被白鸽啄伤了手,蒹嫔妹妹怎可这般对臣妾?”
语罢将受伤的手背示意给裘芙菱看,甚至真我见犹怜地抹出几滴眼泪,看得裘芙菱心内一个疙瘩。
可,云妃是为她伤的不假,过了一夜,她手上的伤已渐渐好转,云妃的伤相比昨日怎好似更严重了些?
是她昨日没看清么?还是云妃用的药不对?
亦或是,云妃刻意不治伤、让伤经过一夜变得更严重后,刻意来此搏公治祈同情?
裘芙菱正想托过云妃伸至她面前的手一看究竟,却还未碰到云妃的手,便被公治祈将她拉开。
公治祈冷道:“不见你是朕的意思,与蒹嫔无关。”
“蒹嫔昨日在你宫里亦被啄伤手,伤比你严重得多,你为帮她驱逐白鸽被伤手也是应当,不需拿出来讲说。”
她的确为帮蒹儿手受了伤,可他如今附在裘芙菱的身体里,知裘芙菱昨日受的伤要比她严重。
一想起他的蒹儿昨日受的苦,他自觉云妃这一道伤算不得什么。且蒹儿会受伤,亦是因在她宫中才引起。
云妃仍旧以为拉开“公治祈”的手、对她说这番话的是裘芙菱,听完这话眼色中的凶狠几要隐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