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还是这样一直抽一直活了下来。
到达科研区，江淮一停好车，大楼里温柔AI女声立即响起。
“很高兴您的归来。”
江淮一直接步入科研室，推开门远远看见许昌夸张的笑脸，他手中拿着一块玻璃屏幕，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Surprise！”
许昌见他来，站起来夸张地叫道。
江淮一丝毫不期待什么惊喜，放下手中的风衣丢向沙发，正准备走向冷藏柜被许昌一把拦住，“老大！惊喜诶！惊喜！”
他有力地刷着存在感。
江淮一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这男人真是没趣啊……
“惊喜在这里。”
许昌耸耸肩，显然对他这样的反应早就习以为常，拿着玻璃屏幕走上前，笑道：“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江淮一面目严肃，面上看不出喜怒，他这副不好言说模样让许昌有些犹豫。
沉默良久，他才说道：“有什么新鲜东西？”
“这样，你先签收。”许昌的手指在玻璃屏幕上灵活地滑动几下，调出一张电子版协议书，散发着玻璃屏幕的浅蓝色柔光。
江淮一低头看得出那是一张实验说明的协议。
他们的确一直在做关于人工智能的实验，这样的东西他签过不少。
但不证明他会随便签。
“是什么？”
江淮一越过他，走向冷藏柜取了一瓶红酒。
“关于咱们最新型人工智能的实验授权协议书。”许昌夹起电子屏幕，摊手道：“我的确是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但这需要先得到你的授权。”
室内一片寂然，江淮一端起酒杯看着他。
“好吧。”
许昌无奈地垂下手臂，道：“我答应让你先看看她。”
她？江淮一注意到他话里的用词。
“首先，我得承认我的手艺确实不怎么好……待会儿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提出来，我能改动的就尽量改动……”
许昌边向外走，边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忘完。
“至于其他的需求……”
“哦对了，我希望你尽量保持冷静，就像现在这样。”
他推门出去，回过头说出最后一句话，一缕光顺着门缝泻入室内。
布满红外线感应的门半虚掩着，冷白的光线笔直射入，江淮一盯着那门看了一会儿，便不再等待许昌所说的惊喜，而是低头看向窗外。
霓|虹闪烁，汪洋灯火。
突然，几道“笃笃”的响声传来。
地板上落下彷如羽毛般轻盈的脚步，裙子一角吹到门边。
江淮一微微皱眉看过去，原本沉静的面孔的有些松动，门外纤细的影子打进来，明显是一个少女的身形。
“你好。”
人影未曾出现，先听到的是一把清甜的嗓子。
这熟悉的声音令江淮一浑身一震，捏住红酒杯的手紧紧钻起。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企图靠近那扇门，还没来得及走近，门后纤细的身影已经微微跨了一步，完全显露出来。
一张美丽的面孔在微笑……
“砰”地一声，红酒杯砸向地面，飞溅的玻璃碎片四散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