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劝阻的事情,曲华裳并未成功,心里一直放不下,总是回娘家也不合规矩,何况每次回赵府,楚胤都要跟着,想起楚胤,曲华裳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
“他知道,可是却从来没表现出来过,不晓得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曲华裳坐在铜镜前,绮月给她正梳妆,听了曲华裳的话之后,手中顿了一下。
“太子妃是说和离的事情吗?”绮月是曲华裳的贴身丫鬟,曲华裳还是很信任的。
曲华裳点了点头,听绮月说起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觉着咱们这位太子爷啊,也许心里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绮月的猜想和曲华裳不谋而合,楚胤的生母离世时他必定已经懂事了,皇后对他明面上好得不得了,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宠爱,可楚胤也是那么想的吗?他真的把皇后当母亲吗?
曲华裳思及此,心中便明了了,只是这其中的事情她并不关心,重要的是她的复仇计划,至于楚胤,随他去吧。
六公主楚钰在自己的宫中换上普通百姓的衣衫,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对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想着赵怀毓这些日子以来总想尽办法的接近她,纵然是个极不开窍的人也能明白了,聪明如楚钰,早已洞悉了赵怀毓的心思,只是任凭赵怀毓如何表示,她总没松过口,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身体不适在宫中休息。”三公主楚钰临走前对着身边人安排了一句,便出宫去见赵怀毓了。
坤宁宫里,皇后正等着太监请楚钰过来商量些事情,却听太监报来说楚钰不在宫中。
“又出去了?这丫头最近总也往宫外跑...宋嬷嬷。”皇后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缕缕青烟带来淡淡的茶香,金色雕花的长指甲拿起手帕在红唇上轻抹。
“是,娘娘,您之前让打听的事情...三公主,最近一直和赵家公子来往密切。”宋嬷嬷在皇后耳边把最近听来的事情告诉她。
皇后秀眉微蹙,这赵家公子不就是太子妃的内弟?怎么又跟赵家扯上关系了?
“多久了?”楚钰该不是怕她被皇帝许给赵承乾,所以才...
“有段日子了,娘娘您看这...任由他们这样下去的话,会不会耽误娘娘的大事?”宋嬷嬷早已知晓皇后的打算,皇家与赵家亲密联姻,是好是坏还不能肯定。
皇后起身,宋嬷嬷搀扶着来到门前。
眼下赵承乾的婚事尚未选定哪位公主,若是三公主去了大成国,对皇后是毫无利益可言的,但若是嫁给了赵家,就可以让三公主在赵家主事,赵家就那么一个儿子,那时候,三公主还不是得尽势力?
“不用理会,让他们自个儿去相处,年轻人的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皇后心中的盘算已定,自然不想掐断了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
京城郊外,赵怀毓和楚钰二人慢悠悠的骑马,边走边聊,赵怀毓可说是用尽办法讨好楚钰。
“看,这个是上次你说好看的一个镯子,我特意找京城好的工匠打出来的。”
赵怀毓拿出一个白帕子包着的一个翠绿的镯子,上面鎏金花样的蝴蝶,雅致有奢华,配楚钰的身份也是很合适。
楚钰看了看赵怀毓手中的镯子,她倒是很喜欢,不过...
“赵公子,这镯子我是万万不能收,你还是收回去吧。”楚钰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当然知道赵怀毓不可能就这么收回去,她等的是后面的话。
“公主这是何意?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料子做的...”赵怀毓有些慌张,他虽然贵为尚书公子,但却从未心悦于任何女子,如今遇到喜欢的女子,只知道把她喜欢的送去,怎的惨遭拒绝他一片真心?
楚钰眉眼一转,带着无辜又纯真的眼神望过去。
“赵公子一片真心,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我若是收了这东西,我们...算什么呀,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如何嫁人?”
赵怀毓从未遇到如此动人的女子,看着楚钰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柔软一阵,他第一次见楚钰就已经一见倾心,盼着能和楚钰成婚。
“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你...我的心就已经是你的了,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若是你不嫌弃,我此生都会好好的守护你...”赵怀毓红着脸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紧张的等着楚钰的回答。
楚钰眼看着身旁的男子脸红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刚才羞涩的样子,思来想去,这楚胤娶了赵怀舟,在父皇面前如此的受宠,若是自己嫁到了尚书府,太子妃又是自己婆家的姐姐,以后势必能够受宠于前,这可比嫁给什么赵承乾好多了,谁晓得娶了大成国会成什么样?只有她一个在异国,结果如何尚不可知,倒不如...
“镯子我可以收下,只是这婚事嘛...也不是你我二人私定终身就可以的...”楚钰羞涩的低下了头,她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接下来就看赵怀毓怎么做了。
赵怀毓闻言心中喜不自胜,这么久以来,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没想到楚钰也对他早已倾心了,可他不知道的是,楚钰不过是算计背后利弊罢了。
“好,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府中与父母说个清楚,等我!”赵怀毓情急之下伸手握住了楚钰的手。
楚钰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赵怀毓握着自己的玉手。
“你着什么急啊?我刚刚出宫不久,你这就急着让我走啊?”楚钰娇嗔的责怪了赵怀毓一句,话毕,就看的赵怀毓挠了挠头,也是,难道不该好好的先和楚钰聊聊?
“下马吧,我坐着也累,我们去湖边吧?”楚钰作势要下马,就见赵怀毓一个翻身便来到了楚钰马前给她看着。
微风轻拂,湖面漾起层层涟漪,这一对有情人下马在湖边坐了下来,开始商议起了二人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