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非常无力的感觉让曲华裳很难受,感觉心里某一块被堵住了一样不舒服。
于是她只好对赵辰软磨硬泡,毕竟这世间并没有几个父亲能架得住女儿的软磨硬泡。
曲华裳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可怜兮兮的说道:“父亲,夫君在外面有危险,我这个做娘子的竟然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父亲......”
赵辰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点得逞的,因为他说出楚胤最近安危受到威胁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一下曲华裳,让她赶紧想起来楚胤的好,现在看来这个方法还真的挺奏效的。
赵辰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故作深沉的说:“好吧,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卖关子了。其实自从五皇子下台以后,他的党羽就一直很不安分,最近还找到宫里来了.....”
曲华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就连自己的呼吸都被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她有些无法想象楚胤经历了什么。
赵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前几日的情况十分凶险,当时太子差点被杀手给伤到,还好有展侍卫出手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曲华裳听了这件事,自然是十分心疼的,她在宫外逍遥快活,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楚胤竟然经历了这么多。
其实赵辰所言非虚,一点添油加醋的成分都没有,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前几日楚胤却是遭到了杀手的袭击,虽然没受到什么伤害,但当时的情况还是十分危险的。
现在的情况处处危机四伏,赵辰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时候耍小孩子脾气给太子添乱,当然了,也是希望他们两个人好好的过下去。
曲华裳听后还是很自责自己这段时间的任性的,眼含泪光的低头沉默不语,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赵辰看自己的计策起了作用,于是开始循循善诱的劝说。
“舟儿啊,听爹的,不要再耍性子了,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明白吗?”
可一提到这件事情,曲华裳还是满肚子的怨气,觉得自己简直委屈死了。
她幽怨的对赵辰抱怨道:“爹,你不知道,上次我给他亲手绣荷包,他看都没看一眼,还有那次我亲自下厨做菜,他也是很敷衍的样子......”
赵辰听后却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舟儿啊,太子殿下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你要多理解一下,好吗?”
曲华裳紧接着又抱怨了几句楚胤对她的轻慢,然后在赵辰的安慰下,也就慢慢的消气了,心里一点都不怨恨楚胤了。
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刚才听到楚胤有危险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担心,在那些担心和关切面前,一点小问题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
正巧旁边有宫女端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打开了大殿的大门准备送进去,曲华裳也跟在了宫女的后面。
在宫女刚刚把楚胤要用的东西放在桌上之后,曲华裳赶紧快步走上前去,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来吧。”
“是。”宫女福身说道,然后就听话的退下了。
赵辰站在一边,静静看着曲华裳将手中的手帕在宫女端上来的水盆里沾湿,然后轻轻的走到楚胤旁边,把凉手帕放在了楚胤的额头上。
现在楚胤有些发热,这样做能让他在睡梦中也过得舒服一些。
赵辰满意又欣慰的点了点头,虽然操心了点,但总算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曲华裳那日照顾楚胤了一会儿,然后就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因为不想让闲杂人等看出来,于是匆匆回了赵府。
第二日正午,她自己都没有用膳,便到了厨房,手里还提了一只绮月特意从集市上买的童子鸡。
大成国的人爱吃老母鸡,北周国的人爱吃童子鸡,北周国的百姓认为童子鸡是对身体最好的,尤其是病人。
于是曲华裳才特意吩咐绮月买回来的。
这个时节,马上就要过年了,本来这些东西就很贵,不过她不在乎,和楚胤的身体相比,一点点钱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她强忍着不适想吐的感觉进了厨房,在精心熬煮了一个时辰之后,一碗浓浓的鸡汤就做好了。
吩咐绮月撞进食盒之后,她就带着这一晚鸡汤进了宫。
这个当然是送给楚胤的,不仅是因为给他补补身子,更重要的是,曲华裳也想顺便低头认个错,毕竟她这段时间,确实也是有些任性了。
作为太子妃,应该明白太子不是她一个人的,而是全天下的,更何况是在现在这种危难关头。
她时不时的揉揉酸痛的腰腹,一边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口。
御书房的大门正敞开着,门口的侍卫看了她,知道是太子妃,于是便也没有阻拦。
可是曲华裳的左脚还没跨进门槛,站在门口就看到了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
楚胤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十分快活的模样,坐在案前,旁边正有一个娇俏美艳的女子在俯身研磨。
这研磨也就算了,曲华裳自诩不是小气的女子,可是这干着干着就倒在了楚胤的怀里,就让她有点难以接受了。
那个妙龄女子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一张小脸白里透红,一看就是男人喜欢的样子,此时正含羞带臊的半靠在楚胤的身上。
而楚胤也是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甚至伸出了手臂,轻轻的揽住身旁的妙龄女子,两人眼神接触,一瞬间暧昧极了。
“美人,怎地如此不小心,就这么倒在了孤的怀里?”楚胤放荡不羁的调情道。
而那美人小脸一红,娇嗔的顺势坐在了楚胤的大腿上,整个人就像一滩水一样软了下来,软趴趴的俯在楚胤的身上,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贴紧了楚胤。
“太子殿下,你好坏哦,不是你主动搂着人家的嘛......”
后面那美人说什么,曲华裳已经听不清了,她只感觉头脑里一阵轰鸣,就好像眼前什么都不存在了似的,手脚一僵硬,端着的鸡汤都差点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