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造反带领叛军的头目,本来是个大好年华的小将军,只不过暂时没有被皇上注意到,郁郁不得志。
想来这次是五皇子看中了他的郁郁不得志,然后承诺自己上台之后会封他一个很大的官职,这才哄到手一队叛军吧。
不过,这些叛军实在是打不过北周国的大军,毕竟叛军只是一小部分罢了。
赵怀毓和曲华裳在一旁听了,心里也是很唏嘘的。
曲华裳也是,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本身美好的东西被别人摧毁,这个将军听起来就是这样的。
“那这个将军后来呢?”曲华裳幽幽问道。
楚胤淡淡的答:“当日就被我手下的人割断喉咙,就地处决了。”
曲华裳看了旁边的赵怀毓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这个叛变的将军没有走上歧途的话,按照赵辰说的他那么有才能,肯定有朝一日会被发现重用的,可惜走了弯路啊。
至于皇后那边,就更令人唏嘘了,只不过这种可怜之中带了一丝喜闻乐见。
楚胤提起了皇后道:“至于皇后那边,已经被废后了,现在正在冷宫里哭天抢地呢。”
曲华裳倒是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反而有一些心情舒畅,想想皇后那个毒妇三番两次的算计她,她就觉得今天这个结果活该。
做人啊,一定要善良一点,她一直相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此时的冷宫里。
冷宫,就是关押不受宠被惩罚的妃子们的地方,北周国自从开国以来,王皇后还是第一个被关进冷宫的皇后。
本来她的罪,处个死刑算是绰绰有余,可是皇上重情义,只是把她永远的关在了这个地方,留了她一条贱命。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皇后自然受不了这种屈辱,嫌恶的摸了摸屁股底下的茅草,然后做了一个很夸张又很嫌弃的表情。
“来人啊,给本宫换个好一点的地方,本宫不要住冷宫!”皇后大声喊道。
其实自从那天战败后被抓起来关进天牢,她的脑子就有些不正常了,开始越来越疯魔。
也许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云泥之别,所以整天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这冷宫虽然是冷宫,但也是有丫鬟和太监的,只不过是态度的问题罢了。
在这冷宫当差,可以说是整个皇宫里最轻松的差事了。
因为这些被贬的妃子们,怎么伺候都行,到了用膳的时间就甩点剩饭剩菜过去,这几个丫鬟太监乐得清闲,也不用照顾主子们的情绪。
可以说进了冷宫之后,连丫鬟和太监都不把你当人看。
咚咚咚——门口破烂的木门被紧紧拍了几下。
“闭嘴,你以为你还是皇后吗,少跟老子叫嚣!”门口传来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
皇后一脸惊恐的样子捂着自己昨天被太监打了鞭子的伤口,一只手捂住嘴,让自己再也不出声。
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若是被曲华裳看了,说不定都能笑出声来。
皇后的母家,这几日也已经被控制起来了,罪名是忤逆犯上和欺君之罪,数罪并罚,一时间她们家在朝中的势力马上就倾塌了,甚至不留一丝痕迹。
而三公主那边,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
虽说今天楚钰大婚,但她并不高兴,因为母后和母家那边全都失势了,她作为三公主怎么可能会高兴的起来?
更让人气愤的是,因为她失势了,就连嫁的驸马都是非常不得势的。
楚钰的大红盖头被缓缓揭开,看着眼前慢慢出现的男子的脸,楚钰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这个公子,只不过是京城里一个普通权贵家的儿子罢了,若是在从前,她是断断不会看这种人一眼的,因为身份卑贱,没办法和公主相配。
况且这公子的长相也实在是太普通了,扔在大街上,就算是仔细找也找不出来,完完全全的一个大众脸。
楚钰突然想到了赵怀毓,她现在的夫君和赵怀毓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当时她还嫌弃尚书府官职低微配不上她的公主身份,现在想想,尚书比这个贵族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手里是有一些权利的。
再想到赵怀毓的长相,楚钰心里就更郁闷了。
哪个怀春的少女不喜欢长得干干净净的公子呢,而她的夫君,却实在是平平无奇......
楚钰不情不愿的行完了整个仪式,也算是一个有了驸马的公主。
可是第二天回夫家门的时候,没想到却被夫家的人看不起了!
这些人没想到也是个势利眼,皇后和王家失势的事情传遍了京城,就连她这个三公主,竟然也被人不当一回事了。
整个敬茶和吃饭的过程,公婆都没有正眼瞧她一下,更别提什么给公主行礼的事情了。
楚钰现在的心里是有万般的无奈,千般的想起赵怀毓的好,还不自觉的开始想,如果当初真的嫁给赵怀毓了,生活的会不会比现在好一万倍。
至于五皇子,虽然捡了一条小命,可是也比三公主好不到哪里去。
第二日,就是五皇子前往封地的日子了。
楚胤坐在龙椅旁边的椅子上,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衣袍,整个人显得气质卓绝,让人不敢直视。
他静静的看着身前台阶下站着的太监宣读圣旨,静静的看着跪着的五皇子表情慢慢变得绝望。
太监宣旨后,五皇子愣了好一会,才呆呆傻傻的磕了个头,领旨谢恩。
片刻之后,他就被请下去了,准确的说是被带下去。
五皇子被封为王,赐了封地,听起来像是挺好的,躲过了血光之灾。
可只是表面上被封王,实际上却是被软禁了,因为圣旨上写了,除了封地之外的任何地方,五皇子都不能去。
这个结果说好也好,说坏也坏,有的人觉得逃过一死就是好的,可有的人觉得,这么苟且偷生还不如死了算了。
五皇子刚一出城门,曲华裳就看到了东宫派过来的马车,一想就知道是楚胤派人接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