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猜出来还需要你告诉我!这就好比已经晓得结局的话本还需要你再给口述一遍,讲真的,我可没这等奇葩爱好。
将先时蔓朱送来的那所谓秘信推到他面前,“实在抱歉,我没你想的那般聪慧,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你吧,编故事的水准狮实在不怎么样,这上头的东西写的乱七八糟,除了狗血之外,我想不出来第二个形容词来,做这么拙劣的一出戏出来,你究竟想要什么?”
“为何这么笃定信是我准备的,就不能是蔓朱策划了这一切么?”杀华反问。
唉,可怜的蔓朱,方才还巴巴儿跑来给人家求情来着,你看看,这会儿功夫,一口又黑又亮的锅不就从天上来了么。
“也没什么。”指尖随意在信纸上点了点,回他这一问,“我信她,自然不会往他身上想。”
“果然。”杀华不知被触动了哪条神经,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我早该想到的,你怎么可能怀疑她!”
“我早该想到的!”
呃……这是个怎么的展开?现在这些年轻人究竟怎么回事儿,做的事儿没一样是我能看明白的。
忍不住瞥了千无离一眼,他跟着耸耸肩,亦是满脸的莫名,显然,他也没弄明白,杀华到底在笑些什么。
这头杀华好容易才止住了笑,抬指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儿来,他声音骤然便冷了下来,“步幽,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现在这样一脸笃定,仿佛什么都看透了的神情!”
呃……我是真的不知道。
您不喜欢就不喜欢呗,至于当面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嘛?再者说了,我又不是银锭子,还能人人都喜欢不成,别的不论,光是弑冥宫里,不喜欢我的人便是一大把了,也没见人人都如你一般,跳出来就要反我啊。
所以说心态这东西,是真的很重要。
“你信任易寻,信任蔓朱,信任子邑,信任倾姗,信任履姒,甚至连鸢萝那个废物都是满心的信任,却唯独不信任我!”
天大的冤屈啊,我怎么就不信任你了?而且鸢萝也不废物好么,她那梳头打扮的本事,就是十个你也比不上,怎么还牵扯上职业歧视了?莫非这人是想让我现场表演个六月飞雪给他看不成?
这会儿杀华显然已经酝酿好了情绪,半点儿给我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只自顾自的控诉起来,“论武力、论心思、论谋略,我哪一样比不上蔓朱那个白痴!为何她是左护法,而我只能屈居她之下,做个右护法!明明当日你登上这教主之位,是我带人替你铲除异己之人,助你坐稳了这位子,明明在你离开弑冥宫时,是我替你守着易寻,替他照看教内事务,明明做这一切的都是我!你却从未信任过我?”
“步幽,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为何这般不信任我!”后面这句话,他几乎是冲我吼出来的。
我:“……”
千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