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跟着洛隐篱离开,将教主之位留给我,虽说是名正言顺,但是真正信服本座的,着实没有几个。
除了跟在身边的影卫和师兄之外,其他人都巴不得有人出面,将我从那个位子拽下来。
很可惜,我一直都记着师父曾说过的一句话,“对于那些心有妄念,生出不可想之念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叫他明白,何为安分,再有,对心怀敌意之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叫他忌惮你,永远都敬你畏你。”
因着他这句嘱咐,本座便毫不手软,将那些人的性命收了下来。
默了半日,本座反问千无离一句,“你真的好奇这些事儿么?”
这一次,他没有开口。
不过也不重要了,本座自顾自开了口:“那些人计划在继位大典上杀我,时机选的很不错,教主位那处有一段石阶,那处除了我没人能踏足,若要动手,那时便是最佳时机。”
“不过呢,我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说到这儿我不由得笑了笑,“对付卑鄙之人,自然要选择比他们更卑鄙万分的手段,所以在所有分坛坛主上山之后,我便命人截住了下山的去路,然后将跟着他们一道儿上来的亲眷们拘在了一处,你猜,接下来我又做了什么?”
千无离抬眸,定定的看着我。
“我啊……集结了所有可用之人,将他们困在了武场,然后叫他们在亲眷子弟和自己都性命之间做选择。”
“不是这样的。”千无离喃喃,“当日死了的,只……”
“你真的清楚其中曲折吗?你又真的了解我这个人吗?”打断他的话,冷嗤一声,“那日究竟死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光是处理那些尸体,便费了足足一日的功夫,血……整个武场全都是血,那一年的金脉鸢尾都要比往年开的艳。”
吐了口气,微微阖了眼,本座一字一顿道:“不要再骗你自己了千无离,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杀人不眨眼,十恶不赦!若那日我落魄,这江湖中的每一个人都恨不得能分食了我,你可千万不要被我现在的样子被骗了。”
“你为何同我说这些!你为何要将自己说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千无离不知被触动了那根神经,反应比我这个当事人大的多了,“被什么多人恨着,真的是你的本意吗,你非明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这话说的当真是可笑,不得已?这三个字还真是再讽刺不过了,仿佛一个人做了什么恶事,加上这几个字便成了情有可原一般。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疯子,这样不可以么?
有些无奈的瞥了千无离一眼,“你现在是在求个心安么?告诉你自己,我其实不是真的疯子,只是有什么契机,才让我变成如今的模样,只要你耐心些,弄清那些所谓过往,再帮我解开心结,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你又不是小孩子,为何会有这般幼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