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哥,你看着我做什么?”身后的那个苏月白自然是慌了,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浅浅的愠怒:“纪大哥,你刚刚问的那些问题答上来的人全都是我,难不成那个冒名顶替的人还会是我吗?纪大哥,你好好看清楚,我才是月白,我才是那个陪着你一路走过来的人。所以,我才能知晓这一切,知晓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不是吗?我才会知道,当时提出那些信,有可能藏在花盆里的人是小梦,才会清楚的记得你当时叫我过去的那家茶馆叫做悦来茶馆。这一切总不会是我瞎猫撞上死耗子,胡乱说出口的吧?可是现在,你居然不去怀疑那个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的人,反倒要来怀疑我?”
“可是有一个问题,你也同样没有答上来不是吗?”纪墨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既然可以把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记得这么清楚,那为什么高远对我们最后说的那句话,你却反倒记不清了呢?”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谁会把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啊,再者说,虽然我记不清,可是她不也是同样什么都答不上来吗?”身后的那个苏月白自然不服气,气急败坏的狡辩道。
“是啊,正是因为她一个问题都没有答上来,所以她才是真正的那一个。”纪墨笑了笑,淡淡开口说道:“其实有一句话你说的是对的,那就是,一个人的声音和容貌虽然是可以伪装,可是性格和那些生活细节,却是怎么也伪装不来的。你的确是,回答对了我很多的问题,可也就是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你暴露自己太多了。”
站在纪墨身后的那个苏月白忽然不再说话,她咬着嘴唇,目光如炬的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沉着脸开了口:“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首先我认识的苏月白从来都不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她甚至有些迷糊,所以这种细节,她不会记得这么清楚。而且苏月白不是一个会信口开河的人,所以有些答案即便是已经到了嘴边,但是莫能两可的情况下,她也依旧不会轻易的说出口。所以刚刚,我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我想她应该已经想到了答案,只是因为,她并不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夏倚梦,所以她才没有说出口罢了。可是,你却恰好说出了这个答案,所以就在那一瞬间,我真的有想过,或许你才是那个真正的苏月白。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因为答对了这个问题而沾沾自喜,甚至用眼神去向月白炫耀。这样的做法是真正的月白永远做不出来的,所以也就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有了答案。”
“竟然是这样。”站在纪墨身后的那个苏月白冷哼一声,却依旧不甘心的问道:“那你明明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真正的苏月白,那么你又为什么还要问下面的两个问题?”
“那个时候我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却并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而且,我尽管猜到了你不是真正的苏月白,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仅凭这一点我便否定你的话,那么我想你或许也一定有几千几万个理由,来否定我的推论,而到了那个时候,我若再想找到另外的证据,那么就难上加难了。”纪墨笑了笑,简单的一句话,他却说得胸有成竹,显然他应该已经确定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的身份。
“口气还不小,那你倒是说一说,我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