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入?哪里有出入?我当时觉得安托妮娅的父亲说的话挺诚恳的,我同意月白的意见,我也认为安托妮娅的父亲是真的想要忏悔,也是真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抱歉。”安心反对道:“你看他刚刚已经重复了许多遍,说他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并且不会再伤害安托妮娅,可以看出来,他真的是很想让安托妮娅相信他说的话。”
“他的确是很想让安托妮娅相信他,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说的就是真的,相反,正是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才更让人引起怀疑。”泠子谦却摇了摇头道:“他刚刚几乎是一见到我们就跟我们说,让我们放下心来,他已经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可是他的解决方式是什么呢?是把猎物拼成一个人的模样,然后再盖上一块红布,贡献给了永生树。那他是以什么样的名义,将那些猎物的肉贡献给永生树的呢?他一定是说,躺在红布下面的那个人就是安托妮娅。”
“这有什么不对的啊?”李之焕挠了挠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个肆亡城毒气弥漫,住在这里的一共就只有这个部落的人,在这里,少了一个人,恐怕用不了一刻钟,整个部落的人都会知道,他如果是不打着,安托妮娅的旗号,他又要用什么借口,才能把那些动物的肉敬献给永生树呢?”
“所以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夏倚梦却适时的接道:“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么他就一定更希望安托妮娅暂时不要回来,这样才能保护得了所有人的周全。安托妮娅的父亲作为族长,按他的说法,他也的确是一直为了整个部落尽心尽力,那么他也一定希望他在这个部落里面能受到众人的爱戴,不然,他也不会有把安托妮娅献祭给永生树的念头。他即便是忽然间舍不得安托妮娅,也一定希望鱼和熊掌可以兼得,而在这样的条件下,安托妮娅能够出走几天,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可以,他说不定希望安托妮娅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那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打着安托妮娅的旗号呢?”袁野犹豫了片刻,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当然也是存在的喽。”木乃宜一口喝下永生树的汁液,舔了舔嘴唇,说道:“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所谓的组长,在这个部落里面,就一定会被视为一个背叛者。可是在刚刚,那些守卫见到我们的时候,本想攻击,却是看在安托妮娅的面子上才停了下来,他们丝毫没有意外,这一点是说得过去的。可他们却紧接着就通知了族长,这一点就解释不通了。”
“没错,而且刚刚,这个族长也说了,他一定会让整个部落里的人,都用最高礼遇来款待我们,那也就是证明他作为族长的威严还在。他现在既保全了他的女儿,又保全了他的声望,这个事情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解决,恐怕也不会成为困扰肆亡族族人几百年的难题了吧?所以我觉得这个所谓父亲的话,并不能相信。不过,如果说他真的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两全其美,而这一切只是我们多心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夏倚梦摇了摇头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纪墨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反正现在,记忆之匙没有找到,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开这里,不如就按照他说的,先在这里等安托妮娅和那个阿江成婚之后,再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