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这是我放在枕边的叶子?你怎么给撕了?!”
“一片叶子而已,你都已经把它扯下来,让它失去了生命力,那么我除了撕着玩,还有其它的用处么?”安心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怎么能把它撕了呢!”苏月白上前一把抢下两块碎片,不小心撞到了安心,疼的安心龇牙咧嘴的叫唤。
“我的天!月白你是要谋杀么?不过就是一片叶子而已,我就算是撕了,你也不至于杀了我吧?你该不是要让我给这片叶子陪葬吧?”安心捂着肩膀,叫苦连天。
苏月白连忙上前扶起安心:“安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撞疼你吧?我帮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事?”
“我又不是叶子做的,哪至于一撕就碎了?”安心撇撇嘴角:“倒是你,你怎么了?一片叶子而已,看你宝贝的。”
“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想到泠子谦,苏月白又不由的脸红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只好一笔带过道。
“送礼物?谁送礼物送叶子的?就算我不撕,几天不也就干了?这个人也太没诚意了吧?难道……是纪大哥送你的?”安心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
“不是啦。”
“我就说嘛,纪墨再怎么样也不会那么不解风情。这样的礼物,倒像是李之焕那个傻子送得出的。”安心点着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也不是李大哥啦。而且这个礼物,我并不觉得有多糟糕啊,还挺浪漫的。”苏月白想着,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安心一愣,将手搭在苏月白的额头上:“月白,你今天怎么了?你不会真的病了吧?”
“怎么会?咱俩之间,明明你才是病人吧?”苏月白笑着,小心的解开安心领口的纽扣,将她肩上的衣服轻轻扯下来,拿过桌子上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安心的伤口处,再用布条系好:“伤口愈合的挺快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太好了,我可受够了每天都要敷这个黏糊糊的药膏,还有每天喝那个苦得要命的药汤子了。”安心垂下嘴角,这两种东西,一想起来就让人心情不好。
“这可不行。虽然已经愈合了,可毕竟还没有完全好,你可别忘了,你的伤口有多深,不好好吃药怎么成?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煎药。”苏月白说着,放下手中的药瓶,匆忙走了出去。
“喂……”安心没来得及叫住苏月白,今天的苏月白真的很奇怪,她到底中了什么邪?她口中的那个“朋友”又是谁?
没想到,自己不过受伤了几天,竟错过了这么多东西。
苏月白拿了草药,喜滋滋的走下楼去,刚刚走到大堂,李之焕便迎了上来,看上去已经等了好一会儿:“月白,你怎么才来啊?你今天不练剑了?”
“不练了。”苏月白爽朗的摇了摇头:“这种东西,练或不练都没有什么区别,我先去给安心煎药了。”
“怎么?学不会,就半途而废了?”纪墨听到苏月白的话,跟在苏月白身后走进厨房,开口问道。
苏月白脸上的笑容几乎是在一瞬间消失,一想起纪墨,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着不跟纪墨一般见识,他却偏偏不知好歹的来招惹自己。
“怎么了?如果觉得难,我可以教你一点简单的。”纪墨笑笑。
“纪大哥,你说你祖祖辈辈都是行医的,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讨教你。”苏月白转过身,看着纪墨的眼睛,难得没好气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