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摆摆手,说道:“无妨!只因你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所以才有些不懂了。不懂才要问,这才是学习之道。鳝鱼和狗肉,在寻常时候都是属于膳食,不能称之为药物。但是,同时依然会产生毒性,也不是我们寻常所说的那种毒性,就是肝火旺盛。因此,大夫在诊治的时候,只能诊出是上火之兆。若是再大动肝火,必然会催发毒性,吐血而亡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老朽我虽然平时不管俗事,但也知道,一般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的食量都是不大的,吃不了多少,也不至于到吐血而亡的地步。因此,别人才能往殿下的身上泼脏水。”
姬锦宸又疑惑地说道:“如前辈所说,当时贵妃娘娘也只是喝了几口汤而已,毒性又怎么会如此厉害了?”
云中子捋了捋胡子,沉吟了半晌后,说道:“如此,那就只有一个说法了。鳝鱼是御膳房做好了送到皇后的宫里,其中或许是没有问题的。而鳝鱼又在皇后的宫里停留过,老朽我猜测,是皇后的宫里当时就已经准备好了狗肉汤,就是把狗肉炖得很粘稠的那种,跟药丸差不多的那种。随后,把浓缩的狗肉汤与鳝鱼汤混合在一起,这样一来,即便是只喝了几口汤,也依然是厉害不已。而毒性都在汤里,贵妃喝了汤,所以才会吐血而亡。”
姬锦宸的心里有些不确定,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只小心翼翼地对云中子说道:“前辈,此事事关重大,我……”
云中子也看出了姬锦宸的想法,也不恼,笑道:“老朽我自然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了。不过,只要殿下你说的事情经过都是真的,那老朽我所说的也不会有差了。不然,皇后若真有那等无色无味又验不出来的毒药,不早就下到那些绊脚石的身上了吗?何必要多此一举,来个一石二鸟之计,还要给自己惹上麻烦?”
风轻尘说道:“殿下,我觉得师叔祖说得在理!若世上真有那种毒药,皇后娘娘早就会下给……就算皇后娘娘想除掉殿下和如妃娘娘,也是只要往你们的膳食中下这种毒药即可。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要给自己惹上嫌疑呢?”
南宫瑶儿也说道:“虽然平时这糟老头子说话不太靠谱,不过这次我听着,糟老头子说得在理!”
为了确定事情不会有误,姬锦宸又把当年膳食一案的具体细节,都细细说了出来。云中子有疑惑的地方会向姬锦宸提问,姬锦宸也都如实说了。
最后,云中子又捋着胡子沉思起来,而其他人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待云中子的结论。
过了许久,云中子说道:“老朽我方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现在来总结一下。皇后因为无意害得如妃小产,从而被天子禁足,又被夺去后宫管理之权。皇后为了翻身,就想出了这一条毒计。皇后知道殿下每月初一会到御膳房去,便叫御膳房做道鳝鱼汤。而皇后又另外派人,诱使殿下跟那些鳝鱼接触。皇后也是知道,殿下是个贪玩之人,这才使出了此计。而殿下也没有想到,自己被会人陷害,因此失了防备之心。而后,这道鳝鱼汤送去了皇后的宫里。皇后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浓缩狗肉汤,与鳝鱼汤拌在一起,其一半送去了贵妃的宫里,一半留在了自己的宫里。而皇后事先又让自己害了病,这个时候便推脱身子不适,没有食用那道鳝鱼汤。反倒是叫宫女去食用,好诱发宫女吐血而亡,从而使别人联想到贵妃的死,再引发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