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琪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也只是猜测而已,可有真凭实据?”
李青云说道:“臣如今还无实据。那个药材商是在正月底将草乌头和夹竹桃卖给掌柜的,而如妃娘娘二月初一有去清元观祈福。当时,白选侍也在。之前,掌柜的一直在采买朱砂、麝香、莲子心、藏红花,而这些都是那毒药的配方之一。朱父常年炼丹,手中只怕也有一些偏方。那个药材商已被刑部羁押,那药材商说,是掌柜的让他采买这些药材的,而且要的还比较急,还叫那药材商保密。而朱从柏与白选侍过从甚密,再加上草乌头和夹竹桃下落不明,以及三皇子殿下当初在御膳房时的举动,都不得不让臣疑心,此事与如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有关。”
姬梓琪怒而拍龙案,怒道:“住口!无真凭实据,你就说,此事与如妃和三皇子有关?污蔑皇妃和皇子,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李青云赶紧跪倒,说道:“臣自知所言乃是大逆不道,但臣所说乃句句属实。至于是谁说了谎,臣还有待调查。”
“你都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你不就是认为,此事就是如妃和三皇子所为?”
李青云伏地,说道:“臣该死!”
“来人!”
殿门打开,有两个禁卫军侍卫冲了进来。
胡得全忙阻拦姬梓琪,说道:“皇上,李大人也是据实所言,还请皇上三思啊!”
姬梓琪紧紧咬了牙齿,生生将喉咙里即将要吐出来的话给咽了下去,随后狠狠一挥手,示意那些侍卫退下。
姬梓琪对李青云说道:“朕要真凭实据!你这些猜测的东西,不要报与朕知晓!”
“臣领旨!”
“退下!”
“是!臣告退!”
李青云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随后狼狈地退出了大殿。
胡得全对姬梓琪说道:“皇上,虽然方才李大人所言漏洞百出,但李大人也是照实说了而已。虽然皇上和奴才都知道,这其中有他人的手笔,但别人不见得就会这样认为了。而此事又牵涉到了宫外,自然就只能由刑部来审理了。就算刑部想偏私,那也得拿出证据来说话。奴才就是怕,那个所谓的药材商,只怕也是受人指使的。若那药材商咬死了是朱从柏要采买草乌头和夹竹桃,而草乌头和夹竹桃最后又失踪了,这实在是对朱从柏不利呀!”
“朕就一句话,没有真凭实据,别妄想定如妃和三皇子的罪!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若真有这种东西,天下间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毙命了!”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而皇后娘娘意外害得如妃娘娘失了孩子,这也会是如妃娘娘的一个话柄。一切总像是巧合,又好像是有人在精心布置着,而贵妃娘娘却意外暴毙,这……只怕,此事与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事情不一样啊!光是大将军那里,就无法交代。再加上丞相大人那里一附和,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随便他们怎么说!哼!”
姬梓琪怒而起身,抬脚出了披星殿。
刚想去如意宫,又觉得他现在心中有事,去如意宫不方便。又无心处理朝政,便回了蟠龙殿。
第二日朝堂之上,刑部尚书顾延辉果然向姬梓琪上奏此事,朝堂之上顿时就炸开了锅。
本来有些人还以为,此事是高皇后做的,当时也在疑惑着,高皇后怎么会做出如此显眼的事情来了?
有些还以为,高皇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想到,原来背后却另有其人。
当然,也有些人是不相信此事与如妃和姬锦宸有关了,他们是被栽赃嫁祸的。